宋姀近几日经常会在梦境里看到一些场景。
她和季恒在床榻上缠欢过,奇怪的是,她心里愿意但却好似很纠结抗拒,两人之间有情愫,但又透着古怪。
最重要的,在梦里,她年龄稍长,神态有些憔悴,身姿也偏瘦。。。。
“阿姀,你如果不高兴我贸然前来?那我现在就走。”
季恒唯有面对她,总是小心翼翼,明明自己是个强势的人,却总是压抑着本性,不敢逾矩半分。
宋姀主动牵住他的手,两人肌肤相贴,说不出是谁主动,相握的力道却越来越紧。
在榻上落座,她大胆的靠到男人身边,拿过早已准备好的荷包,递了过去。
“季大哥,这是我为你绣的,用来装我的发簪和玉佩,你看看可喜欢?”
季恒视若珍宝般握住荷包,仔细摩挲后,珍重的收起来,沉声开口:“只要是你送的,我都极为喜欢,以后别做了,太辛苦了。”
宋姀望着面前成熟稳重的男人,思绪不禁飘回到以往。
定亲之前,她问过,为何如此喜爱她?
季恒说出两人幼时相遇的事,她才恍然记起,自己的确救过一个少年。
当年阿妧失踪后,她其实偷偷跑出去过,甚至去了阿妧经常留居的华业寺寻找,第一次救了季恒,就是在那时。
她遗落的第一件东西,是个雕刻着团花的玉佩。
第二次相遇,她已经十五岁。
彼时她正陪同前婆婆冯氏去灵台山上香,为了培养感情,安排了秦江与她出门散步。
本是走的好好的,谁知身后几个半大的孩子突然窜了出来,她正好走在外侧,旁边就是陡峭的台阶,她被冲撞的险些滚下去的时候,是季恒救了她。
男人抱住她的力道很重,深沉又专注的凝望了她很久,迟迟不愿意放手,最后在秦江的质问中,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她只记得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似是透着浓浓的悲观与落寞。
她遗落的第二件东西,是二舅母金氏为她定制的发簪。
宋姀的思绪定格在十五岁那年。
她始终记得,两人视线交汇的刹那间,季恒眼底的隐忍和黯然,令她颇为震撼。
此时她忍不住问:“季大哥,如果救你的人不是我,你还会如此喜爱我吗?”
季恒沉静地望着她,反问:“如果宫宴上救你的人不是我,你还会对我有心动吗?”
宋姀微微一怔。
她对季恒不一样的。
书中常有描述一见钟情,她无法解释清楚这个词汇的含义,但却忽视不了自己心中有过的悸动。
“阿姀,无论你相信与否,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感觉就不一样,哪怕你没有救过我,这一点也不会变。”
“不管是男人的占有欲还是卑劣的掠夺欲望,只一眼就够,我只想要你一个人,无需理由。”
男人城府深,眼眸更是沉的望不到底,但看向她的目光永远都是纯粹的,宋姀展颜一笑,抬手轻轻拂过他的脸,柔声细语:
“季大哥,我很心悦你,我们要好好的过一辈子,永远都不要分开。”
季恒是暗卫,杀人的刀,没有情感也不应该动凡心。
但是听到这句话,他冰冷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灼热了起来,难以自持的激动跃上心间。
他喉咙滚了滚,小心翼翼的握住脸侧的纤柔玉指,认真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