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五指收拢,握住她的手微微一扯。
她顺着那力道又跌进了他的怀里。
厉无妄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闷闷的声音传出:“小福儿。”
白以云往桌上看去,想看看厉无妄方才在摆弄什么。
桌面上除了笔墨,只剩一张宣纸,宣纸上画着什么。
白以云拿起来一看,瞬时红霞上脸,画中正是刚才在喂鱼的自己。
厉无妄抬起头,在她耳旁低语:“好看吗?”
她有些羞涩,说好看的话岂不是不知谦虚了?
于是白以云嘴硬道:“有。。。什么好看的?一点都不好看。”
厉无妄低声问道:“画中仙,怎会不好看?”
男人直白的赞美让白以云的耳朵也热了起来:“我。。。我是说,王爷画得不好看。”
厉无妄只是宠溺一笑:“是我画技不精了。”
其实白以云觉得厉无妄画得很好看,只是她嘴硬而已。
这样说不会打击到他的自信心吧?
她正想着,就听得男人又开口问:“挂在屋里还是挂在书房?”
白以云有些不好意思:“啊?还要挂起来?不必了吧?”
厉无妄握上她拿画的手:“好看的画自然是要挂起来,一抬头便能赏着。”
提起挂画这一事,白以云倒是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被书房里的人像画吓到的场景。
自那晚之后,她怎么看那些人像画怎么不舒服。
她问厉无妄:“王爷,书房里的人像画能撤掉吗?”
厉无妄心情不错,话中带了笑意:“好,都撤了,只挂这一副。”
她不是这个意思,无奈道:“王爷,我不是。。。”
“你身子不舒服吗?”,厉无妄打断她。
白以云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啊?没有啊,王爷为何这样问?”
厉无妄松开她的手,随后将手伸向书桌下的一格小抽屉,将那小抽屉拉开,从里头拿出了一张折过的纸,然后递给她。
白以云将手中的画小心翼翼地放回桌面,转而接过了那张纸。
打开一看,正是那日大夫写的那张安神助眠的药方。
她早就想不起来还有这张东西了,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对于它也没有太多记忆,只记得是放进抽屉里了,至于是哪个抽屉,她没什么印象。
没想到今日竟被厉无妄翻出来了。
白以云歪了歪头,问道:“王爷如何找到这个的?”
“我找宣纸时发现的。”,厉无妄如实答道。
这么一说白以云倒是有些印象了,好像当时确实是将这药方同宣纸放在一起了。
男人接着问道:“你没有不舒服的话,那这药方是做何用的?”
厉无妄的追问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怎么?王爷是怀疑我不安好心吗?又不是毒药的方子,王爷怕什么?”
身后的男人低下头,惩罚般地咬上了她的脖子,用了些力,那湿滑的感觉让她微微发麻。
厉无妄抬起头,低声道:“这么喜欢胡思乱想?”
“不是吗?”,白以云抬手抚上厉无妄方才咬过的地方,那里似乎留下了浅浅的齿印。
厉无妄节骨分明的手指缠着她的发丝打着转:“是什么?我不过是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