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如何知道得这样清楚?”
那粗布衣男子答道:“我有兄弟在钱家做长工,那麻袋就是他一早开门看见的。”
“如今都快传了半个京城了。”
“我跟你说,其实不止钱四爷。
“赵三爷,黄六爷,还有陈家最大的那个公子,他们三个啊,更邪门。”
“在自个儿屋子里就被砍了手指和脚趾,拔了舌头挖了眼,胯下那活儿,和钱四爷一样,都被切下来塞进了自个儿嘴里。”
“这么大的事,他们家里人硬是一个声响没听见,发现的时候,人都是昏着的。”
病痨鬼男子质疑道:“你知道的这样多?不是骗我呢吧?”
粗布衣男子“啧”了一声:“骗你做什么?我自己也是做长工的,在各个有钱人家有几个长工兄弟也不行吗?”
那个病痨鬼男子突然弯下脊背,声音放低:“你说的也是。”
“不过,这几个怕都是因为得罪了南王妃才如此的吧?”
“昨日在酒肆里调戏南王妃的不就是这四人吗?”
“听说他们没认出来,后来南王过来给南王妃撑腰了。”
“昨日调戏南王妃,今日就出事了,怎会如此巧?”
“怕不是,南王。。。”
“若是南王,也不奇怪了,南王的手段。。。”
说罢,病痨鬼男子双手抱胸,抖了几下。
“怪就怪在这里。”,那个粗布衣男子接话道。
病痨鬼男子催促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那粗布衣男子好似更兴奋了,声音也有些高了:“今日一大早,官府门口就来了两个男人,一直击鼓,说高老爷被杀害一事是他们干的,要见尚书大人。”
“之后尚书大人来了,他们就说杀害高老爷一事是钱四爷让他们做的,说是钱四爷跟高老爷有过节。”
“他们杀了高老爷后,钱四爷嫌他们要得多,不给钱,他们一生气,就把钱四爷弄成这样了,还顺带着将平日里同钱四爷鬼混的那几个公子哥也一起弄了。”
“说如今事情太大了,藏不住,他们便来自首,还带着证据,一麻袋的手脚鼻眼舌头,说希望能宽大处理,不过这事哪能宽啊?”
“这不,一会儿就要被砍头了。”
那粗布衣男子歇了口气,又义愤填膺道:“我就说钱四爷那个人渣早晚惹出事,这种人就不应该被生出来,浪费粮食。”
“我一个兄弟在他家做长工,给他活生生打残疾了,还以为犯了什么错,结果竟是为了给他那些小妾看着来取乐子的。”
“如今真是活该,人在做天在看,要我说,就应该判那两个歹人无罪,这样才叫青天大老爷。”
那病痨鬼男子嘴中一直发出“啧啧啧”的声响,随后又说道:“钱四爷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脾气与高老爷有过节也正常。”
“不过你确定,真的不是因为得罪南王妃?”
粗布衣男子低声道:“就算是又怎样?南王妃背后是谁?那可是南王。”
“那三个还有神智的,就算怀疑,他们敢报官吗?”
“何况,他们本就理亏,冒犯人家南王妃难道还能得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