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一愣:“……他是没明说,但就是那个意思!”
沈述:“这么说,那还是你自己瞎猜的。”
虞惜:“……”倒打一耙!
“生气了!”
“我这边还有事儿,我回头再哄你?”
“你别来!”她把电话挂了,微信里给他发了个猪头表情包。
沈述心情愉悦,连看到江郁白的那一丝不快也没有了。
他收拾了情绪,重新回到办公室,将门关上:“不好意思,家里那位实在黏人,一天两头的给我打电话,都不知道体恤一下她老公。”
江郁白拿杯子的手一顿,表情有片刻的凝滞。
他过了会儿才看向沈述,似乎是不屑。
这种伎俩,实在是太低端了,像是幼儿园小朋友故意掏出一颗糖搁在对手面前炫耀,说“看,我有,你没有吧”一样直白低端又幼稚。
但是,他不屑不屑着又不屑不起来了。
低端是低端,但是杀伤力强。
他承认,他确实有被刺激到,随着时间流逝,那种不爽的感觉尤其强烈。
甚至超过了他事业上被沈述摆了一道。
“喝点什么?祁门?还是金骏眉?”沈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随便。”江郁白平淡道。
沈述点点头:“也对,要是没找好下家,别说祁门和金骏眉了,以后就是最次等的大红袍也未必喝得上了。”
他幸灾乐祸的劲儿不要太明显,暗讽比不过明嘲,江郁白的表情快要绷不住了。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冷笑道:“我还以为中恒的大老板气量有多大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也太玩不起了吧?这么大费周章地对付我。”
沈述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只是在他对面慢慢坐下,端起茶喝了口:“是啊,玩不起,家有娇妻,心里有牵挂,不能跟疯子一般见识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其实我还真挺怕你的。”
——怕你发起疯来。
这潜台词简直一目了然,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江郁白的表情有些僵硬了。
沈述还跟他笑了一下,虽然外表仍是风度翩翩的,可眼神里的挑衅直白到让他几乎忍不住。
他本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但事业上连遭打击,原本信誓旦旦从jsc跟他出来的几个高层全都一一离开了他,他一失势,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实在是烦躁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