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星公和太白散人到此刻也都明白了,看来他们是被软禁了。
而远在雀凰山的如墨和北瑶光他们却不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变化,朝着命运既定的轨道,一点一点的靠近了。
那些流言云只消失了两天,当如墨和北瑶光刚刚有些放下心来的时候,却发现成千上万朵,写满恶毒流言的云朵,几乎笼罩住了整个雀凰山的天空,如此大规模的行为,自然没有可能是一个两个人而为,看来是有不少人决定跟他扛上了。
如墨冰绿的双眸中,温度已经降至了冰点,墨绿云袖化作两道绿色的长虹,又如游龙般肆意的在空中穿行了起来,所到之处,那些云朵顿时片片粉碎。
而与此同时,对于休养中的云舒,这新的午后刚刚开始。
如之前几日一般,墨墨抱着云舒,把他放到柔软的靠背椅内,然后自己则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半拥着云舒,一只手还托在云舒的脊背处,怕他感觉痛或者坐不住。两人正同时看着窗外明媚的天气,一边说笑着,突然间,看到那两道墨绿的长虹,在空中不停的击碎云朵,这情形不由让墨墨和云舒都停止了说笑。
“墨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绿色的光影,分明是如墨在动法,怎么回事?”
云舒虽然如今法力全失,身体也赢弱不堪,但是那属于凰雀一族天生的明眸神目,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墨绿的长虹是什么。
北瑶墨墨也几乎立即站了起来,有些惊讶的看着天空,“爹爹和娘亲他们不是去周游雀凰山了?如今不过才五六天的时间,他们就回来了?也未免太快了点吧!”
“墨儿,你立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看法力的来源,如墨和北瑶,应该在半天宫的位置!”云舒当机立断的道。
“可是云舒,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墨墨如何肯放心一个去半天宫,把云舒一个人留在屋子里,那是绝对不行的,“若是实在想知道怎么回事,我发啸声让爹爹回来就是。”
“墨儿——”
“云舒,总之我是不会放你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的。”说完,墨墨就走向窗口,冲着天空,清扬的长啸了一声,那啸声顿时穿透了云霄,清晰的传到了如墨和北瑶光的耳朵之中。
如墨眉头微皱,两幅云袖缩回,“瑶光,看来这事瞒不住了,墨儿呼唤我们回去,想来云舒定然已经看到了我震碎云朵的一幕。”
“如墨,这一还是不要告诉云舒吧,他好不容易重新摊开心扉接纳墨墨,这流言云的事情一告诉他,万一他又?”
北瑶光第一个反应就是云舒若再钻牛角尖,或者再度消沉低落的话,该怎么办呢?她的那激将哀求之法,一次管用,第二次却未必有用,就算真有用,每次这般去开解云舒,她的心也受不了啊。
“瑶光,云舒没有你想象的脆弱,他去年会那般,定然是很大的事情,才会如此的,这流言云之事,我一开始打算自己处理,不是为了怕他难过和想不开,而是不想干扰他养身体,他的身体能尽量少一些烦恼和负荷都是对他的身体有好处的。
如墨握住北瑶光的手,轻柔地道,“对云舒有些信心,好吗?”
北瑶光虽然依旧担心,却还是在如墨的安慰下,勉强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如墨再度微询她。
北瑶光再度点了点头,“回去吧!又好几天看不到墨墨和云舒了,老实说,这些年习惯了天天要操心他们好几遍,如今不过几天没见着,心里还很是慌的无法形容了。”
“傻瑶光!”如墨揽抱住她,纳进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带着她顿时化作一道绿光,向前而去了。
重新回到了云舒的寝宫,云舒已经在墨墨的横抱下,重新回到了床上,不过不是躺着,而是放了好几个柔软的枕头在他的腰后,让他靠坐着。
见到如墨和北瑶光相携的身影,微笑道,“如墨,北瑶,你们回来了?”
“嗯,云舒,这几天你怎么样?可感觉舒服些?”北瑶光先忍不住上前问他道。
“北瑶,不用担心,我好的很,多亏了墨儿给我讲好听的故事。”云舒温润的笑着。
如墨看他的确气色也好了很多,心中放心不少,“这样养下去就对了,若照此发展的话,用不了十年,你就可以恢复进食了。”
“嗯,多亏了你们不离不弃的悉心照顾,否则哪里还有如今好好的我?谢谢你们!”
“云舒,你这话就不对了,一家人不兴说两家话的,你是我们的家人,照顾你自是应该的,有什么好谢的?”北瑶光就不爱听他说这个,闻言立即脸就放下去了。
“北瑶,看来我又说错话了,我没有别的疏离客气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能做你们的家人,我很开心,真的。”
“我们能有你这么好的家人,我们也很开心!”听他这么说,北瑶光总算高兴了几分。
见他们怎么也说不到正题,墨墨反而先一步急了,“爹,您之前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击碎那些云朵?”
话刚问出口,北瑶光就狠狠瞪了一眼迟钝的北瑶墨墨,她和如墨都已经故意没有主动提起那云朵的事情了,墨墨他倒好,他们不提,他还主动问了,北瑶光不由郁闷,墨墨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啊,怎么这么不懂得看人脸色?
墨墨被北瑶光平白无故的瞪了一眼,那叫一个莫名其妙,反而让云舒把北瑶光的小动作收进了眼底,闻言冲着北瑶光笑了一下道,“北瑶,如墨,说吧,我没你们想象中的脆弱,这里毕竟是雀凰山,你们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瞒着我的,是不是出了比较麻烦的事?”
云舒的话问出来后,墨墨才明白,之前娘亲瞪他是为了什么原因,不由也真的有点自责自己脑子反应的太慢了。
如墨此时才走上前来,沉稳温和的道,“其实没什么,不过是一些人有点激动,被流言煽动着做了过激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