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怔了下。
她怎么就理亏了?就因为木清说了句她先想的,连个证据都没有就是她理亏了?
粉丝多就是好啊,粉丝多就能这样欺压人。
【王姐:七圆,不是我不帮你说话,现在平台也被逮着骂呢,是主管的意思,主管让你道歉,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圆不圆软不软:可道歉了我就真的成抄袭了。】
【王姐:你现在承不承认都一样的。】
…
是啊,一样的。
无力感卷入身体,阮沅感到世界都在下沉。
她艰难的前半生度过了,好不容易迎来了光明,却又一次坠入深渊。
可是她没有错,她什么也没做错。
这个社会为什么对她这么残酷呢?
阮沅望向窗外,乌云密布,暗得见不到光。
大雨滂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雨什么时候停呢?
阮沅突然有一种冲动,她无视编辑的回答,穿上衣服洗漱后,打了辆车。
…
顺风车司机从后视镜望向客人。
她的年龄不大,大约二十四五,脸白如纸薄,一点血色都没有。
客人的脸是朝着窗外望的,眸里似无望的水潭,掀不起一点波澜。
司机看了眼目的地,忍不住开口:“姑娘,下雨天一个人去这地方啊?”
阮沅怔了下,半响嗯了声:“只有我一个人了。”
司机唏嘘,心下了然。
他有些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姑娘,我不是故意提你伤心事的,我只是想着这大雨天的来这太麻烦。”
阮沅不再说话。
她像是被拿了棉花瘪气的娃娃,毫无生气可言。
司机见她没回答也不再说话了。
“到达目的地,钦园。”
“姑娘,到了。”
司机出声提醒,阮沅总算有了动静。
她挣扎般起了身,在手机上付了钱,道了句谢谢便下了车。
阮沅打开天堂伞,刷了门卡,只身走进钦园。
她熟络地走上台阶,步伐飘忽,外人看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坠下阶梯。
可这雨天不会有别人了。
阮沅站定在“阮翠凤之墓”前。
她握着伞柄,颤抖地开口:“妈…”
雨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吞没。
阮沅的泪珠大滴从脸颊滑落。
她突然想到她妈曾经说:“梦想啊是最遥不可及的,有些人的梦想一辈子都无法实现,最务实的就是找个有钱人,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别像你妈一样看错了人,把钱都给了个窝囊男人,自己苦了一辈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