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世为人各不同,
怎堪贫苦忍受穷?
宁肯饿死不冒险,
欲探地狱深几重。
掂了掂手中的砍刀,足有十几斤重,够劲!
环视四周,右边一块大石头,表面光滑,嗯,磨磨刀去!
常言道:临阵磨枪,不利也光!
姚敢新根本就不搭理那条爬向岸上的怪鱼,提起破砍刀,来到了石头旁边,双手握刀“嚓嚓嚓…”一下一下地在石头上磨开了!
“呼哧!呼哧!…”怪鱼由于身上表皮粘滑,并没有鳞甲,因此上岸后,表皮和地面接触,体表下边的粘液就沾上了许多的石头沙子之类的东西,更增大了与地面的摩擦力,从而减缓了它的爬行速度。
爬上水岸边已经耗费了它不少的体力,再爬上河岸,更是累得这条怪鱼呼哧连声,何况它体后还拖着一条丈余长的尾巴!
另一边的姚敢新,却是以逸待劳,虽说磨刀也耗费体力,可这对他而言,简直太简单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怪鱼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爬来,姚敢新不以为然地举起手中磨了半天的破砍刀,捡根树枝削了一下,嘿!还别说,绝对的好刀!
虽不能说吹毛断发,但砍杀这条怪鱼还是轻而易举!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手中有刀,杀鱼轻巧啊!
眼角注视着怪鱼四爪轮换着一步步爬了过来,姚敢新却是不慌不忙,视而不见,依然是我行我素,只顾慢吞吞地磨着那把锈迹斑斑的破砍刀。
嗯!不错!磨刀就是他现在的第一要务!怪鱼越来越近,只有两米的距离了!
又向前挪动了两步,怪鱼似乎是已经算好了攻击距离,一米五不到,一个起跳,张开嘴巴,先把脑袋咬掉,嗯!没错!就是现在!
怪鱼两只前爪向上使劲跳起,两只后爪同时向前猛推,怪鱼一跃而起,张开了满是尖利长牙的血盆大口,对准了姚敢新的脑袋…
“咔嚓!”一声,不,不是,不对!
怪鱼来不及思索,脑袋已经和身体分开了家!
姚敢新把砍刀的刀背递向嘴巴,张口咬住,从石头旁跃起,抓起怪鱼的两只前爪,一使劲,怪鱼已经骑到了自己的后背上,顾不上怪鱼脖颈处的血流如注,匆忙地扛着怪鱼朝着妇人家里跑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姚敢新已经跑到了妇人家的院中,把怪鱼抛在了地上,忙又跑进妇人的屋里,拿起一个水桶。把鱼脖颈抬起,往桶口处一放,鱼血立刻流进了桶中,拿起一个水瓢,接了一瓢鱼血,又急忙跑进屋内,扶起已经饿得昏迷的妇人,把瓢凑到了她的嘴边。
妇人闻到了血腥味,悠悠地醒来,姚敢新轻声地说道:“喝吧大嫂!有力气了,起来咱们做鱼吃!我把那条怪鱼杀了!够咱们吃半个月二十天的了。”
妇人早已饥渴难耐了,也不再顾忌其他,就张口喝了起来,一瓢鱼血喝完,瞬间来了精神!
“谢谢兄弟啦!是你救了我们母子俩人的命!”妇人喜极而泣,翻身跪倒在地,一边说,一边就要磕头。
姚敢新这才觉得没了力气,勉强笑道:“快起来吧,大嫂!我也饿了!今天一天了我还一口水都没喝呢!”
说罢,手扶墙壁,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也接了一瓢鱼血,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一瓢鱼血进肚,瞬间又来了力气和精神。
抄起砍刀,先把鱼腹剖开,把鱼内脏取出,然后把怪鱼一段一段地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