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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22'“凯撒之友”在罗马帝制时代,形成一个特殊阶层,往往担任最重要的职位。

'23'见《以弗所书》5章8节。

'24'见《约翰福音》1章9节。

'25' 见《诗篇》33首6节。

'26'见《罗马书》7章17节。

'27' 按指摩尼教徒的集会,本节是针对摩尼教而言。

'28' 见《诗篇》78首5,8节。

'29'见《马太福音》19章21节。

'30'见《罗马书》13章13节。

'31'同上,14章1节。

'32'见《以弗所书》3章20节。

卷九

“主,我是你的仆人,我是你的仆人,你的婢女的儿子。你解放了我的束缚,我要向你献上谢恩之祭。”'1'请使我的心和我的唇舌歌颂你,使“我的四体百骸说:主,谁能和你相比?”'2'请你答复我,请你“对我的灵魂说:我是你的救援。”'3'我是谁?我是怎样一个人?什么坏事我没有做过?即使不做,至少说过;即使不说,至少想过。但你,温良慈爱的主,你看见死亡深入我的骨髓,你引手在我的心源中疏沦秽流。我便蠲弃我以前征逐的一切,追求你原来要的一切。

但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我的自由意志在哪里?从哪一个隐秘的处所刹那之间脱身而出,俯首来就你的温柔的辕轭,肩胛挑起你的轻松的担子?耶稣基督,“我的依靠,我的救主!”'4'我突然间对于抛弃虚浮的乐趣感到无比的舒畅,过去惟恐丧失的,这时却欣然同它断绝。

因为你,真正的、无比的甘饴,你把这一切从我身上驱除净尽,你进入我心替代了这一切。你是比任何乐趣更加浃洽,但不为血肉之躯而言;你比任何光彩更明粲,比任何秘奥更深邃,比任何荣秩更尊显,但不为自高自大的人。这时我的心灵已把觊觎和营求的意念、淫佚和贪猾的情志从万端纷扰中完全摆脱;我向你,我的光明,我的财产,我的救援,我的主、天主,我向你倾泻胸臆。

“在你鉴临之下”'5',我决定不采取众目昭彰的办法,而用柔和的方式摆脱我嚣讼市集上卖弄唇舌的职务,不要再让青年们不“钻研你的法律”'6'和你的和平,而去钻研狂妄的词令和市场的论战,从我的口中购买肆行诡谲的武器。

幸而这时距离“秋收假期”'7'已是不远了,我决定耐过这几天,和寻常一样离校。我既已经你救赎,决不想再蹈出卖自己的复辙。

这是我们在你面前打下的主意,除了家人和几个知己外,别人都不知道。我们相约不要向外随意透露消息,虽则那时我们自“涕泣之谷”'8'上升,唱着“升阶之歌”'9',已在你手中领取了“利箭和炽炭,抵御诡诈的口舌”'10',这些口舌以忠告为名而实行阻挠,似乎满怀关切,却把我作为食物一般吞噬下去。

你把爱的利箭穿透我们的心,你的训示和你忠心仆人们的模范已镂刻在我们的心版上,变黑暗为光明,犹生死而肉骨,在我们思想上燃起炎炎火炬,烧毁了我们的疲弱,使我们不再沉沉下降,而是精神百倍地向上奔腾,凡是从诡诈的唇舌所嘘出挠扰的逆风,不仅不能熄灭我们内心的神火,反而吹得更旺了。

你的圣名已广扬于世界,因之,对我的志愿和计划当然也有称许的人,但如果不等待转瞬即至的假期,未免近于特殊;因不待秋收假期的来到而先辞去众目昭彰的公职,则必然引起人们的注意,将不免议论纷纭,以我为妄自尊大。使别人猜议我的心理,讪谤我们的善行,为我有何裨益呢?

由于夏季教学工作辛劳过度,我的肺部开始感到不适,呼吸困难,胸部隐痛,证明我已有病,不能发出响亮或较长的声音。始而心烦意乱,因为不得不放弃教师的职位,即使能够治愈,也必须暂离讲席。但打定了坚决的主意,要“休息,并看看你是主”'11'之后,——我的天主,你知道这事——我反而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并不撒谎的辞职理由,足以安安那些只为子女打算而要我卖命的人们的心。

我非常愉快地忍受这一段时间,等它过去——大约二十天,我记不清楚了——终于毅然熬过了;以前有名心利心和我共同担负艰难,这时若不是把坚忍来替代名利之心,我真要委顿得难以自持了。

你的仆人中,我的弟兄中,可能有人认为我既然要一心奉事你,若再在撒谎的讲坛上迟留片刻,便是犯罪。我对此不愿申辩。慈爱无量的主啊!你岂非已把这种罪过和其他可怕的、致命的罪业在神圣的水中'12'一洗而空吗?

凡莱公都斯对于我们的幸福却是忧心如捣,因为他看到自己由于无法摆脱的束缚,将不得不和我们分离。他不是基督徒,但他的妻子则已受了“洗礼”;他的所以不能和我们同行,最大的阻碍便是他的妻子,他自称惟有一个办法可以奉教,而这办法他却不能采用。

但他诚恳地把房屋借给我们,任我们居住多久。主啊!你将在义人复活的时候赏报他,因为你已经以义人的结局给予他。离别后,他前往罗马,患了疾病,病中领受洗礼,奄然逝世。这样你不但哀怜他,并且也照顾到我们,使我们不致于想起这位推诚相与的良友竟屏置于你的羊群之外,而感到无尽无极的悲痛。

感谢你,我的天主!我们是属于你的,你的劝告,你的抚慰都证明这一点。既许必践的你,以万古常春的天堂的温暖,酬报了凡莱公都斯借给我们避暑的加西齐亚根别墅,你宽赦了他此生的罪业,把他安置于“富饶的山上,你的山上,膏腴的山上”。'13'那时凡莱公都斯闷闷不乐,内布利提乌斯却同我们一起高兴。他尚未奉教,而且曾经堕入最危险的荒谬学说的深坑,他认为你的圣子——即真理本身——的肉体不过是幻象,但此时已抛弃了他的谬见,虽未领受教会的“圣事”,却正在非常热烈地追求真理。当我们弃邪归正,通过你的洗礼获得更生后不久,他也成为虔诚的公教信徒,全家也跟着他接受了信仰;他和家人一起留住非洲,在淡泊宁静的完美生活中敬事你,你就召他脱离尘世。

现在他生活“在亚伯拉罕怀中”'14'——不论此语作何解释——我的内布利提乌斯,我的挚友。主啊,他由奴隶而获得自由,成为你的义子,他现在生活在那里。为这样一个灵魂,能有其他更好的归宿吗?他生活在那里;关于这个境界,他曾向渺小愚昧的我提出许多问题。现在他已不再侧着耳朵靠近我的口边了,现在他的超出尘凡的口舌尽情畅饮着你的灵泉,吸取你的智慧,度着永永无疆的幸福生活。但我想他不会沉沉醉去而把我忘却,因为他畅饮了你,而你是始终顾复我们的。

我们当时的情况是如此,我们竭力安慰凡莱公都斯,他虽则对于我们的归正闷闷不乐,但并不妨碍我们的友谊;我们鼓励他尽好分内的,夫妇生活的责任。对于内布利提乌斯,则我们等待他加入一起,他和我们不过相距咫尺,而且几乎就能实现了。这些日子终于过去,为我真是度日如年,因为我渴望着空闲自由的时刻,为了能尽情歌唱:“我的心向你说:我曾找寻你的圣容,主,我还要找寻你的圣容。”'15'四

正式脱离雄辩术讲席的日子终于到了,虽则我思想上早已脱离。大事告成:你已解放了我的心,现在又解放了我的口。我兴高采烈地感谢你,和亲友一行,启程到别墅中去。

在那里我写了些什么?我的文学已经为你服务,但还带着学校的傲慢气息,一如奔走者停步后呼吸还觉得急促;在我记述和友好谈论或在你面前自问自答的语录中以及和外出的内布利提乌斯的通讯中,都流露着此种气息。

我已经急于要转到更重大的事件了。什么时候我才有充分的时间来追述你尤其在这一阶段中所加给我的一切洪恩厚泽呢?过去种种如在目前。主啊!向你忏悔往事,我还感到温暖,譬如回想你不知用了哪一种利剑刺我的心灵,降伏了我;你怎样“削平了我思想上的山丘,修直了曲折的道路,填平了崎岖的峻坂”;'16'你怎样用你的独子,“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17'的圣名使我心爱的弟兄阿利比乌斯俯言就范,起初他甚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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