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妈听不下去了,“李爱红,你说这话亏不亏心?自打你和江海峰结婚,光是每个月的津贴都是你把着,还有各种各样的补贴,你那么抠门的人肯定攒了不少钱!”
李爱红更加不服气了,气得脸红脖子粗,“他给的钱又不是用在我一个人身上,一家子的吃喝早就花光了。”
葛大妈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她怀里的江宁剧烈地咳嗽,小脸通红,那五脏肺腑都快咳出来了。
江宁好歹是李爱红的继女,她就冷漠地干看着,连杯水都不肯倒。
“李爱红,既然你不肯出钱,那就把江团长的军人证给我吧。”苏南音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什么?军人证?”李爱红冷哼了声,“江海峰把东西都带走了,连根毛都不剩,不信你们搜啊!”
她大敞着门,身体靠在门边,完全不怕的样子。
苏南音随意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再看她一眼,拉着葛大妈走了。
“小苏,这可怎么办呀?”
葛大妈气得上火牙疼,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苏南音抱起她怀里的江宁,“大妈,明天再说吧,这么晚了,我来带江宁,您也去睡吧!”
她是医生,能更好地照料她的病情。
回家后,她给江宁熬了一碗川贝梨水润肺,又给她扎了针缓解咳嗽,这才勉强睡下。
孩子惊醒了好几次,然后大哭不止,浑身吓得直哆嗦。
苏南音勉强睁开眼睛哄她,给她扎了好几次安神针都没用,直到快天亮时累得不行才睡踏实了,苏南音才跟着睡了一觉。
一睁眼已经快九点了,门一开等候多时的葛大妈就送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
“小苏,累坏了吧,趁热吃吧!”
葛大妈边催促着边喂江宁吃面条,她吃了多少就吐了多少。
她叹了口气,勉强喂了点水给她喝。
苏南音吃碗面,看了眼江宁的脸色,症状比前一天加重了不少。
“小苏,要不咱们打电话给江海峰老家,让他们把钱再汇过来?”
虽然这么做会吓到老人家,但江海峰的军人证找不到,也只能这么做了。
李爱红家的门是关着的,她们只能去部队打电话了。
一刻钟后。
“江大妈,您明白我的意思吗?您的孙女江宁生病了,急需两千块钱的住院费,所以这钱您方便寄过来吗?”
电话内停顿了几秒,电话内总算响起了一道苍老的方言,“钱?什么钱?你是谁呀,咋不像我儿媳妇的声音?
昨天我儿媳妇给我打电话,说铮铮生病了,让我赶紧寄两千块钱过去,我不是打发了村里人送钱过去了吗,这是咋回事,咋又是宁宁生病了?”
什么跟什么呀?
葛大妈着急地抢了电话,“江宁她奶奶,不是江铮生病了,是江宁,急需两千块钱住院……”
“啥?宁宁也生病了?可我手上一分钱都没有,这该咋办呀?”
江老太太越说越急,最后干脆哭出来了。
葛大妈急得吼了起来,“你这老太太怎么回事儿,我都说了不是江铮是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