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台还想再说什么,恰好有下人路过,止了声,待下人走过去之后,才问:“世子,不管吗?”
顾时行脸色寡淡,漠声道:“如何管?我又以什么身份去管?若是出手,只会让她惹上一身腥。”
说到这里,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思索了一会,转身回清尘苑:“待小半个时辰后再出门。”
墨台暗暗一合计,小半个时辰后,不正是苏六姑娘从祠堂中出来的时辰么!
主子这意思是要巧遇?
不得了了,主子这棵铁树真真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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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蕴跪了半个时辰,脚都跪麻了,得是初意扶着才站得起来。
苏蕴问她:“那祝妈妈走了?”
初意点头:“时辰一到,她就走了。”
听到那婆子走了,苏蕴才呼了一口气,转身朝着门外瞅了一眼,见没人才颤颤巍巍的走到门边。
以门扉遮住外边的视野,扶着门与初意道:“你把我膝下的护膝绑牢了,待回去后再解下来。”
方才着急,她也是胡乱地把护膝系上的,站起来尚且不会掉,但一走路,便会下滑。如今也不好藏起来,只有先绑着,待回去后再取下来。
初意忙蹲下,把主子膝下的护膝系紧来。
苏蕴缓了好一会,腿才渐渐没有那么麻了。
初意扶着她,慢慢地从祠堂走出去。祠堂在中院,要回到小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从祠堂出来,走了一小段路,苏蕴低着头看路,初意不知看见什么了,扶着她的手略微一紧。
声音极小的提醒:“姑娘,是顾世子。”
在初意提醒之前,苏蕴已然抬起了头,听到是顾世子的时候,便已经与顾时行对上了视线。
顾时行与墨台便在不远处。
他们似乎要出门,故而才会在此狭路相逢。
主仆二人朝着苏蕴这边走来,苏蕴只一眼就低下了头,待垂下的目光看到那一双月白绸靴,便忍着又麻又软的腿脚,盈了盈身子:“见过顾世子。”
顾时行“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见她行了礼,而后支起了身子,低着头就从他的身旁走过。
方才与他相视那一眼,许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遇上他,故而他从她的眼中捕抓到了几分不乐意。
狭长的眼眸垂下了眼帘,沉思。
墨台往后瞧了眼苏六姑娘,又看向垂眸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主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心里边总觉得那苏六姑娘对自家主子的兴致不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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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行主仆二人辰时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