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张正道又拍了拍王三官的肩膀,道:“说好了,不可用强。”
王三官回道:“你以为我是你么?”
张正道笑道:“除了惜春,别的女人,你不能碰。”
王三官瘪了瘪嘴道:“我不是你,到处留情。”
张正道见他始终瞧不起自己似的,便不客气道:“你要是有我这本事,惜春还用我让?只怕到时候,她还瞧不上你这连毛都没长齐的雏呢。”
王三官怒了,叫道:“你才是雏。”
张正道轻笑道:“呵,若不是因为你娘,将我侍奉的很好,你以为我会给你一个接近惜春的机会么?”
“当然,给你机会的主要原因,还是你那不懂林氏之好的死鬼老爹。”张正道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王三官拳头又紧了紧,忍住怒气,恶狠狠盯着张正道。
张正道满脸不屑地道:“来,叫我一声爹听听。”
王三官想要挥拳,想到韩惜春还在张正道的魔手之中,便又忍了下来,只是将头转了过去,不再理他。
马车一路前行,行了约莫一个时辰,便停了下来,车夫叫道:“客官,到了。”
张正道便不再与他扯这些没用的,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只见眼前一座高墙大院,矗立在眼前,蔡京在杭州的这座宅院,果真是气派,便是那院墙,便高的令人生畏。
“你先在外面等我们。”张正道吩咐车夫留在府外等候。
将沉重的金子背上,带着王三官到了蔡府的侧门前,伸手拍打了几下门环。
只一会儿,便见这侧门打开一个缝隙,一个四十多岁老门子,伸出头来,看了一眼张正道,不耐烦道:“什么人胡乱叫门,知道这是哪里么?”
张正道笑道:“自然知道。”说罢,一锭百两银子,已然抄在手中,塞进那老门子的手里。
老门子轻车熟路地将银子塞进自己的衣袖内,语气缓和了一些,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蔡家,有什么事?”
张正道将怀里的拜帖取了出来,递给老门子,笑道:“好叫老丈知晓,我旁边这位是原洮西招讨使、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宁远军节度使王厚之子王采,前来拜见蔡相公。”
老门子看了一眼王三官,又瞧了瞧张正道,问道:“你又是何人?”
张正道腰背一直,说道:“我是王节度使的表弟。”
老门子上下打量这两个年轻人,有些不信,但是刚刚收了孝敬,又取了拜帖,至于他们是不是王厚的亲眷,那就不是自己能确认的了。
“你们先在这候着,我去禀告相公。”老门子说完,便将侧门关上了。
听着那老门子的脚步声离去,张正道不以为意,有着王三官这层关系在,蔡京肯定会见他们。
说来也是这王三官的命好,摊上了一个好爹,便是那立下赫赫战功,为大宋开疆拓土,收取河湟之地的一代名将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