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灿霓想自个儿撇清,却被打断。
“姐,你记错了,霓霓在首都读的本科和研究生,这是要我罚跪榴莲都跪不起啊。”
商宇半解释半自嘲,磊落自如的态度惹得大家捧场一起乐呵。
商奶奶像自言自语,也像双重否认:“以前读书他可就带过霓霓一个回家吃饭。”
堂姐爽快赔不是,“瞧我这记性,一孕傻三年,应该记混了。弟妹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我就说你能进大公司,学历一定很高,真厉害。”
元灿霓被架上高台,不好再说什么。
桂明姗又夸几句她的专业在学校乃至全国都是第一,留美尴尬转瞬即逝,气氛重新活络。
微妙却在元灿霓心里扎根。
她认识“一起去了美国读书”那位,起初并非通过商宇,却跟商宇脱不开关系。
上了宜中,开始寄宿生活,她才从室友口中得知,原来商宇跟初中时一样风云。
高二那批男生里,长得好看的,成绩没有商宇的好看;成绩比商宇好看的,又都是女生。
白映晗和姜婧就属于后者。
年级前三,他们三个经常轮流坐庄。
姜婧人高马大,又是绝情学霸,几乎没人敢明面造她的谣。
白映晗天生带病,柔柔弱弱,我见犹怜,体育课都没法上,又跟商宇同班,外人提其中一个时,必定会带上另一个,老师也不例外。
“白映晗好像是商宇的女朋友。”
室友以一副资深马仔的口吻说,她可是白映晗的初中学妹。
这是元灿霓听到的第一条绯闻。
眼睛瞪得眼眶不够用。
室友又问:“你跟商宇初中同校,他以前有没有谈过?”
元灿霓心说:嘿,商宇的女朋友就在你眼前。
可是相处两年,商宇从未有任何亲昵举动,对外对内都没肯定过她的女朋友身份,当年树下的“表白”大概只当玩笑。
元灿霓享受他的照拂,目的达到,本来不太介怀身份。
这时才恍然,她一直独占他的关怀,从未有失去的危机感,安全感让她夜郎自大,以为他们会一直这般亲密无间。
就像她跟妈妈相依为命多年,小学的某一天,熟人突然告诉她,妈妈谈了男朋友,等他们有了新宝宝,就会不要她。
好一段时间,元灿霓对白映晗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跟室友对商宇一样。
正好两班的体育课时间重叠,她们便达成“交换指认”的密谋:她带室友认商宇,室友带她认白映晗。
集合点过卯,元灿霓便带室友穿过田径场,准备去篮球场看商宇。
足球场和跑道间铺着“目”型下水道盖板,有三四个陌生学姐围蹲边上一筹莫展,应该是东西掉下去了。
“怎么办啊,缝隙好窄,手伸不进去啊。”
“要不找两个男生看能不能搬开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