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姐姐多谢妹妹这样宽宏大量了。我们走吧,还是赏花要紧,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划算呢。”
“好姐姐,总是这样为妹妹着想,关心着妹妹,妹妹也不能不听姐姐的劝。好吧,我们走,眼不见为净,没的让这个贱婢脏了咱们的眼睛。”韩依雪说完,挽了沈从容的胳膊,一起往前面去了。
水月儿忙转身看元春脸上的伤,问:“妹妹,疼不疼?这瑞妃好没道理,动不动就打人。我不喜欢这样的人。还是那德妃好一些,只是她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我也不喜欢。”
元春淡淡地道:“倒是那德妃,姐姐以后可得提防着她一些,别跟她走得太近了,这个人两面三刀,伤人于无形。姐姐这样单纯的性子,不是她的对手。这瑞妃嘛,只是一个家里宠坏了的大小姐,脾气暴躁、愚蠢没脑子的女人,常常给人当了枪使,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水月儿笑道:“我也知道宫里的人都是不能相信的。平日里我也不和她们结交,只是有时候给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们请一请安,给皇后请请安,就完了。也不得罪人,也不招惹人,各自过各自的日子。皇上也说我这样就很好呢。”
“嗯,姐姐是个有福的人。皇上也明白姐姐是个玻璃透明的人儿,所以才格外怜惜呢。只是妹妹还有一句话要嘱咐姐姐:以后妹妹无论有什么事,姐姐都不要为了妹妹去得罪人。好吗?”
“那怎么成我们也算是从小相识的,又有缘同在这宫中侍奉皇上,妹妹有事,姐姐怎么能脱身呢?我也给妹妹说句话,以后我们两人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许生分,不许独自受委屈”
第一卷 三春争及初春景 17、天乐宫秘听宫闱事 紫玉镯奇驱蓝蛛毒1
17、天乐宫秘听宫闱事 紫玉镯奇驱蓝蛛毒1
元春心里感动,却也只得道:“姐姐的心,妹妹也明白的。只是姐姐是个直肠子的人,为了妹妹得罪人,妹妹心里也过意不去。并且,说句不中听的话,妹妹的能力,是足以能自保的。若是妹妹都搞不定的事,姐姐只怕也难作成。所以,倒不如置身事外,明哲保身要紧。”
水月儿点头道:“妹妹的本事,姐姐也知道。不然皇上也不会委托妹妹做事了,还把那样重要的金牌也赐给了妹妹。只是,姐姐虽然没有本事,但古人的侠义风骨姐姐却是仰慕得紧。姐姐不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人之常情却也是做得到的——便是舍了性命,也不能丢了姐妹的情分”
元春那心里感动,无以复加,心里却也暗暗发誓,一定要以同样的心对待水月儿,让她得到最大的幸福。
展眼御花园,花红柳绿,蝶舞莺飞,香风阵阵,熏人欲醉,那风光似乎又自生动了许多
(十七)天乐宫秘听宫闱事 紫玉镯奇驱蓝蛛毒
既然疑团都指向太后,选秀大典在即,因此元春便决定每到入夜便到天乐宫去探探,说不定还能得到一点线索呢。她也想去看看水溶,但皇上托付的事也要紧,说不定在这紧要的几天里还能找到重要的线索,所以只得暂且忍耐,先把心思放在这宫里的事情上。
每日入夜时分,元春便穿了夜行服,飞身一路到天乐宫,伏在正殿和偏殿的转角屋脊上,整个宫殿都一览无遗,却又异常隐蔽,不易被人发现。她又揭开几片瓦,观察室内太后和天乐宫里其他宫人的举动。临走时又把瓦依原样盖好,根本不会有人发觉。
抱琴和仙儿现在已知道元春是办正事,皇上亲自托付的事,并且元春也不避忌她们,所以除了嘱咐元春小心行事而外,也还能帮着做些准备和善后工作。那夜行服便是抱琴连夜帮元春做出来的。后来还做了两件,以便换洗。洗晒也是要背人的,幸好元春的住所很偏僻,平日里也没人来,所以也不担心会有人起疑。
起初几夜,元春一无所获,但她并没有放弃,仍坚持每晚必去。
选秀的头晚,元春照例到了天乐宫去蹲点。
太后坐着看了一会儿书,一些宫人在旁陪着,端茶递水,按摩捶腿。
远远地便看见一队灯笼火把过来,近前才看见是皇后领着宫人们来了。
到了太后寝宫内,皇后便给太后请安。请过安,落座上茶。
太后问:“今儿在忙些什么,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皇后恭恭敬敬地回道:“回母后话,儿臣今日里在准备着明日里选秀的事项,安排张罗,只怕有什么遗漏,让母后和皇上笑话了。所以忙到这时候才来给母后请安。”
太后喝了一口茶,才道;“若是忙,也不用过来了。再者,不是母后说你,这选秀的事,自有管事的人张罗,何用你亲自经手?宫里这么多人,都是白吃饭的?依母后看哪,你把那心思多放在皇上那里才是,把皇上的心拉过来,再生一个皇子,我们端木家岂不是更为风光了吗?哀家这段时间揣度皇上的意思,好似对你父亲也不是很满意呢。你不在这上面多用用心,搞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皇后委委屈屈地道:“这皇宫里的事,是儿臣的本分。儿臣也只想把这些事安排好,免了皇上的后顾之忧。只是……皇上一直对儿臣不喜,并不愿到儿臣的月德宫来,儿臣也无法,也不能把皇上硬拉了来。儿臣还能怎么样呢?”
太后哼一声,道:“真是没用的东西哀家是看在你是我端木家的人的份上,是哀家的侄女,才额外给你安排了许多与皇上相处的机会,希望你能把握住这些机会,便是拢不住皇上的心,多几次鱼水之欢,怀了皇上的骨血,也是好的。谁知你竟是这样没用,辜负了哀家这一番心意。”
皇后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