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志也算是个明眼人。
培养他?
卫傅心情怪异,却不好反驳,因为好像也没说错。
廖柏吐了一口气,拍了拍卫傅肩膀。
“行了,我也不给你泄气了,老郑说得也对,与其待在翰林院里熬日子,我倒也想像你这样,出去做一番大事业。辛苦点怕什么?年轻人就该辛苦,我爹说的话。你若是路过墨尔根,记得给我家带个信,地址我给你了,有什么要帮的,你跟我爹说,我爹肯定能帮你。至于别的就不多说了,你一路保重。”
“你们也保重。”
说到这句时,卫傅尤为感叹。
他这一生前十几年,没交到几个好友,多数不过是见他身份故意逢迎,未曾想来京一遭,倒是结交了这两个人。
三人再次互道告别,卫傅上了车。
马车向远处驶去。
卫傅从车窗看了看逐渐缩小的京城,在心里默默道:我还会回来的。
……
坤元宫
迎春有些不懂地问皇后:“娘娘,你真不见见殿下?”
“就不见了。等该见的时候,自然就见了。”
迎春也没多想,见皇后精神比之前好多了,不禁感叹道:“娘娘就该多保重身子,也免得殿下担心。”
“是啊,我儿都能从逆境中走出一片天地,我这个当娘的怎有脸继续恍惚度日。”
皇后理了理裙摆,挺直腰杆站了起来。
迎春一愣,总觉得娘娘与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
行路就是行路复行路,前面还有路。
不过比起流放来的那一次,这趟路就比之前欢快多了。
因为卫傅带着公函,还有朝廷的任命书上路,沿路都可以住驿站,还能走大御道,这就是过到明路的好处。
沿路他们走得也不快,估计朝廷考虑到卫傅是新科进士,又是状元被派到那种地方,所以特意给了半年时间。
也就是说只要在半年之内,哪一天到任都行。
所以福儿和卫傅商量了一下,打算先随老爷子回一趟建京,然后再去黑龙江。
在路上时,大郎过了一岁的生辰。
因为赶路,也没什么好吃的,只停留在驿站的当天,福儿管驿站借了厨房,又买了些肉菜,做了一桌好菜。
这个月份的奶娃子变化极大,可能今天只会喊爹娘,明儿嘴里就能蹦出几个别的字,关键是也能走了。
开始还是卫傅扶着他,让他扶着车厢里的小矮桌站,转天他就能自己扶着桌子来回转了。
像只小螃蟹似的,走得又快又好,就是自己还站不稳,只能扶着桌子来回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