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铺天盖地,摧残着这间屋子,几乎要弄垮它的狂风骤雨中,大股的雨水滲进了屋子的最深处。
屋里的动静渐渐平缓下来。
裴廷按着顾宝布满汗水的小腹,看着那张已经哭花的脸,冷酷道:“你是我的。”
顾宝虚弱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发卷成一缕缕,盖着他绯红的脸。他最后也没得到裴廷的吻,那些温情的,爱恋的,渴望的,一个都没有。
有的只是满足私欲的触碰和粗暴。
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有痛苦的低吟和无声的抽噎,他出了许多汗,又被浇入了不少东西。
裴廷将他翻了个身,咬住了他的肩膀,紧紧贴住了顾宝,再次满足了自己。
雨整整下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楼上的窗子已经彻底合不上了,窗沿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雨水。
顾宝早已昏迷过去,梦里也无法睡好,他身体很疼,就像破了个大洞。
他睁开眼时,呼吸都是烫的,面前坐着一个人,穿着米白色的裤子,手里拿着手机。
顾宝视线模糊,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了面前那人的裤子,哑声道:“哥,真的很疼,下次别这样了,我害怕。”
那人握住他的手,轻声叫他的名字,声音却不是顾宝以为的那道。
坐在床头的人是徐磨,他被裴廷喊来照顾病人,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顾宝时,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裴总终于忍不住兽性大发,强迫白月光。
家庭医生过来输了液,上药的时候,裴总倒没假手于人,而是占有欲十足的自己来。可不知为什么,却不愿意留下来,所以喊来了口风比较紧,又知道一部分情况的徐磨。
徐磨看着可怜兮兮的白月光,如今听到白月光嘴里的话,更是心疼。看来不是强迫,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得到的总不珍惜。
顾宝烧红的脸奄奄地靠在枕头上,无力地问徐磨道:“裴廷呢?”
说完还努力想把被子往上拉,企图掩盖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磨都不忍心说,家庭医生把他的情况解释得一清二楚了。
他给顾宝倒了杯温水,用小勺子送到人嘴边:“裴总有事出门了,应该很快回来,你先吃个药。”
顾宝乖乖点头,不哭也不闹,甚至不对裴廷的去向发出质疑。他吃过药,在药性的挥发下,再次陷入沉睡。
等醒过来,屋外已经是黑夜了。顾宝几乎动不了,徐磨依然留着屋里。
他现在都后悔跟主雇裴廷发展出一段友好的关系,并且得知这段恋情。
现在好了,明明正职是个帮人打扮的,现在倒成了保姆,还要就负心汉的去向同床上的病美人做解释。
病美人很贴心,对徐磨说:“徐哥,我感觉好多了,你都照顾我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