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昳这边没多想阮英招怎么样,因为府里有点事。
才出嫁不久的阮清雅哭着回来了。
“他凭什么啊,我才刚嫁进去多久,他就天天住通房屋里。我就气不过,不过是说了几句,他就动手……”她哭的很是厉害,看起来是真的气着了。
二姑娘咬唇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就能闹成这样?怎么也不该动手啊。”卢氏叹气:“跟着你的人是死人?怎么就叫姑爷打你了?”
说话间,将大姑娘的人叫进来。
奶娘跪下就一肚子苦水,可还不敢随便说。
沈昳一看就知道这内情八成跟阮清雅说的有出入。
“三月初一大妹妹才出阁,这还没一个月,就叫打了。要真是这样,这廖家跟我们阮家不是想做亲,这是要做仇。光是这一样,也该好好说道说道。咱们家是侯爵,又是宗亲,这点子事还是能替妹妹你做主的。”
沈昳这么一说,阮清雅哭泣的声音反倒小了,还哼了一下:“不敢劳驾大嫂嫂。”
“那如何使得?你我虽然不亲近,好歹也是一家子。这事可不能就这么不管,日后还当我们家没人。下面还有二妹妹,三妹妹呢。”沈昳哼道。
“好了,你也别哭了。先回去洗洗脸,跟你姨娘说说话,你的奶娘留下。”老太太也看出些端倪。
阮清雅被妹妹扶着走了。
她的奶娘这才敢说话:“回老太太,大夫人,二夫人,少夫人。这事……确实是姑爷动了手,可也着实不能全怪姑爷……咱们大姑娘也是太过任性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细细说来。”卢氏道。
奶娘叹口气开始讲述。
原来,这廖家老三虽然有两个通房,但是并不算多宠爱,只是伺候他好几年了,大家还是有些亲近的。
何况都是打小在廖家长大的人,两个都本本分分没什么歪心思。
廖三本意是等阮清雅生育了之后,将这俩人就抬举起来。
也伺候了这么多年了,把人送走也于心不忍。
可要是阮清雅实在不愿意,那就出一笔嫁妆叫两个丫头嫁人也不是不能商量。
结果这阮清雅,一边要做个贤惠妻子,说着要抬举妹妹们。
一边背着廖三给这俩丫头小鞋穿。
主母要拿捏通房,那还算什么事?就算是廖三也不能多管的。
可阮清雅就是个脑子里有坑的东西。
她竟然逼着那俩通房去前院待客。就是廖三的朋友来的时候摆了一桌宴席。
她要两个通房去陪酒……
两个丫头当然不从,一个哭的肝肠寸断,一个碰的头破血流。
廖三知道后当然生气,廖家也是正经人家,哪个正经人家能叫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出来待客?
这是瞧不起谁?
结果阮清雅还要叫嚣,将这俩丫头送去楼子里……
“姑爷就……一气之下给了大姑娘一巴掌……”奶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代的人,做主母的,你就不能这么做事。
你容不下的人,哪怕你直说呢,你这么做,不是逼人去死?
才出嫁不足一个月就这么作死,娘家能怎么样?
这年头的娘家绝不会为这事给你做主。
“啧啧,大妹妹这心肠真是歹毒啊。”沈昳摇摇头。
“你说什么呢!”老太太生气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