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就数你这小子好奇心最重,什么都好奇!”狗娃笑骂道,“好了,都过来吧,也让你们开开眼!”
“哇哦!”
。。。。。。。
一声声兴奋的嚎叫如海浪般此起彼伏,将周边队伍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众人迫不及待地跑到狗娃近前,探出好奇的小脑袋,张望着。下一瞬间,所有黑奴都愣住了,眼睛瞪得如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我的天啊!诸神在上啊!快来拯救一下可怜的我吧!这真的能称得上是一幅画作吗?这完全就是对“绘画”二字的亵渎与玷污啊!
那些黑奴们一个个都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起来,他们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满满当当的困惑以及难以置信之情。
“莫非……是我们方才眼花缭乱看走眼了不成?那位大师没准儿并不是在发笑,而是因为悲伤过度而正在痛哭流涕呢?”
“有道理哦,很有这种可能性诶。大师之前应该是已经鉴赏过监工所绘制出来的斗鸡图之类的作品了,但冷不丁地一瞧咱们监工画下的这根所谓铁轨,两下里这么一比较,自然就会忍俊不禁啦。”
“一派胡言!那根铁轨压根就算不上弯曲有度、线条优美好吧?分明只是在咱们扛着的木头架子下方随手勾勒出的一道歪歪曲曲的线条罢了,甚至连他妈的最基本的笔直状态都没能保持住!”
小个子黑奴见气氛略显冷清,左顾右盼后,指着画,惊得合不拢嘴:“监……监工,这竟是您画的啊?难道不是那位大师的杰作吗?”
狗娃闻言,瞟了他一眼,冷声道:“这画千真万确出自我手,刚刚我不是一直坐在画板前吗!”
小个子黑奴不露声色地用脚踢了踢身旁的同伴,递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然而,被踢的黑奴看着小个子的眼神,却是一脸茫然,仿佛在问:“什么意思?踢我干啥?出啥事了?”
小个子见状,恨铁不成钢地又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真是个榆木疙瘩!”那黑奴不明所以,瞪大牛眼,正要和小个子理论。可此时的小个子哪有闲工夫理会他,不怕对手如神,就怕队友像猪啊!
“嘿嘿,监工,您这画实在是太美了,美到我们都难以置信。咱们相处这么久,您之前从未展露过这一手艺。您这突然的爆发,实在让我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番话让狗娃心里愈发得意:“本监工的本事需要向你们展示吗?本监工的能耐大着呢,以后相处久了,你们自然会慢慢了解。”
说是这么说,狗娃心里却想:在遇见大师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画画的天赋啊!难道这就是读书人常说的遇到了伯乐?
狗娃此时对自己的画作盲目自信,怎么看都觉得美不胜收。若是别人画出这样的作品拿给他看,他说不定会直接拿去擦屁股。
这时刚刚被踢的黑奴也反应过来了,小个子是让自己说好话啊。
难怪人家说长的矮都是让心眼拽住了,这小子一天八百个心眼轮流转悠着。
他使劲在画上看着想找点夸赞的地方可他不会说谎啊!
突然眼前一亮:“监工大人,这画真是您画的?”
狗娃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小个子旁边的黑奴。
“怎么,你不信?”狗娃眉头一皱。
“小的不敢,只是……这画似乎缺少了一些东西。”黑奴小心翼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