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自凤仙归朝后,那真是大张旗鼓,筵席连摆三天,长安城的王公贵族,哪个没去过?就连神皇陛下都对他纵容有加,旁人又敢说些什么。
“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为何将他们都安置在一间房里?这一百多人有男有女,混居一室,还有何伦理纲常可言?”孙来紧盯着钱钱的眼睛,厉声质问道。
“大人,他们可是黑奴啊!黑奴!”听到钱钱这句回答,孙来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黑奴怎么了,黑奴也是……”话到嘴边,孙来突然顿住了,他本想说黑奴也是人,但又急忙闭上了嘴。他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锦衣卫,见他们面无表情,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该死,这胖子就是个大坑啊,差点就把我自己给坑了。黑奴可是难家定的基调,我要是说错半句,岂不是分分钟被这些锦衣卫拿下?”
孙来在心里早已将钱钱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嘴上却说道:“那你也不能让他们混居啊,要是怀孕了,谁知道孩子是谁的?”
钱钱狐疑地看着这位军官,小声说道:“是谁的重要吗?”
见军官没有反应,钱钱壮着胆子继续道:“孩子是谁的并不重要,反正生出来也是奴隶。而且他们现在过得很开心,每天都能填饱肚子,晚上也不再孤单寂寞。在矿里,我还专门建了一间比这里好很多的大房子,供怀孕的女黑奴居住,刚出生的小孩也在那里。大人,您要不要去看看?”
孙来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随着钱钱来到矿区,看到了那间所谓的“大房子”。
里面挤满了女人和孩子,孩子们在母亲的怀抱中嗷嗷待哺,女人们则忙碌地照顾着他们。
孙来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些黑奴的未来将会如何凄惨。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凝视着钱钱,表情异常严肃地问道:“你难道打算就这样一直让他们过着悲惨的生活吗?”
钱钱环顾四周,眼神闪烁不定,一会儿看看这个人,一会儿又瞧瞧那个人,然后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大人,您可别忘了,他们这些黑奴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我们伟大的神朝能够繁荣昌盛、蒸蒸日上吗?
这种苦活累活只有他们干了咱们神朝的百姓才能够坐享其成啊?只有让他们不断努力劳作,才能推动神朝向前发展啊!”说完,钱钱还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孙来顿时被钱钱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噎得哑口无言。哎呀妈呀,还真别说,这句话一下子把孙来问懵圈了。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钱钱才好,心里暗自嘀咕:这该死的胖子儿咋这么能说呢?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似的……
在现场的边缘处,一名来自人民日报的记者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此时此刻,他手中紧握着一本小小的笔记本,手指不停地舞动着,仿佛要将所有看到、听到的信息都记录下来。
这位记者已经跟随孙来领导的这支队伍相当长一段时间了,但始终未能捕捉到任何具有爆炸性和影响力的新闻线索。
然而,就在今天,命运似乎对他展开了微笑,因为他意外地发现了一条极具震撼力的重大新闻——这条新闻不仅足够引人注目,甚至还有可能让他在一夜之间声名鹊起,并在报社内获得前所未有的晋升机会!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令他心跳加速,激动不已。他深知这条新闻的价值所在,如果能够成功报道出去,必将引起社会各界广泛关注与热议。
而作为第一个挖掘到这则消息的人,自己也必定会因此受到重用和赏识。想到这里,他越发卖力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任何关键信息。
而这一场检查最终也只是匆匆结束,仿佛一切都是走个过场而已。即使在临走前,孙来心中仍有疑虑,他忍不住再次凝视那些黑奴所在的房屋,但最后还是沉默不语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