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蓉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如实告知你最好,几年前堂儿就与我坦白他不喜欢女子,自那之后泽亲王一脉的子嗣就成了我的心事,而后陛下赐婚,我便向陛下求得生子药,想着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堂儿生个一儿半女,我便别无所求了。”
宴卿鸣觉得自己有点没听懂,生孩子?给沈争堂那个废物王爷生孩子?!
要不还是让皇帝把他斩了吧,宴卿鸣有点后悔答应这门婚事了。
见宴卿鸣不回答,英蓉担心的问道:“卿鸣,你是不愿意吗。”
不愿意!但是宴卿鸣不能直接说出口。
宴家受奸人所害家道中落,父亲发配边疆,若不是与沈争堂和亲怕是留不下这条命为父亲平反,现下更是太妃给了药材解燃眉之急让他能送去为父亲医病。
宴卿鸣不能拒绝太妃的要求,哪怕这要求过分的厉害。
宴卿鸣犹豫道:“太妃之命我不敢不从,只是这子嗣之事……”
英蓉只挑自己想听的听,开心道:“你的意思就是你愿意?那可太好了,你放心,我保证那臭小子每天都去你那过夜!”
宴卿鸣内心叹息,他可一点都不期待沈争堂每天都来过夜,若是可以他希望沈争堂这辈子都别来。
*
太妃的承诺当真应验了。
沈争堂连续一个月,每天入了夜便来宴卿鸣房里,次日天亮就走。
傅嬷嬷和湘秀以为他们二人恩爱,开心的不得了。
只有宴卿鸣和沈争堂自己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个人没有亲近过半分。
一张床上睡着两个人,气氛安静的可怕,中间的隔阂宛如大海般看不到岸。
又是一日入了夜,沈争堂准时到了宴卿鸣院里。
面无表情的往太师椅上一瘫,大声喊着:“湘秀!烧水!我要洗澡!”
宴卿鸣听到沈争堂的大呼小叫,从后堂出来就看到那个毫无形象可言的沈争堂。
走近沈争堂,宴卿鸣就闻到了冲天的酒气。
沈争堂醉的鬼迷日眼,瞅见宴卿鸣就开始嘿嘿傻笑,招呼着要他过去。
宴卿鸣掩饰不住的嫌弃,刚一靠近就被沈争堂拉住了手。
沈争堂醉的脸颊红润,笑嘻嘻道:“宝贝儿,想不想我啊。”
宴卿鸣想要挣脱,试了两下没成功,这沈争堂手上还是有些力气的。
宴卿鸣没空陪着沈争堂疯,对他说道:“你醉了,去床上睡。”
沈争堂拉着宴卿鸣的手,继续哼唧着:“我好烦那个姓范的,但是不去应酬他又不行,今天跟他们喝酒,过些日子我过生辰又要跟他们喝酒,好烦,真的好烦……”
宴卿鸣知道沈争堂说的那个姓范的,是与父亲平起平坐的安定侯范玉良将军。
曾经多少年他和父亲一起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现在父亲落了个抄家流放,范玉良倒是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
不光是范玉良,就连他的儿子范云飞,也已取代了曾经的少年将军宴卿鸣。
家族的没落让人唏嘘,宴卿鸣没有时间过度忧伤,他不信父亲会谋反,他要查出真相,
沈争堂迷迷糊糊的继续说道:“他们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定是这样的……宴将军冤枉啊!”
宴卿鸣整个人一怔,沈争堂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是谁害了他们宴家?
宴卿鸣想要问问沈争堂,试着晃了晃他,却发现这个家伙已经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