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比较多,被打倒在地的更是哀嚎着叫疼,杂音太多,没人注意听温绾叫了什么。
一群男人刚开始见郭颖坤是个女同志,只当一开始没防备才会被轻易打倒,心里虽然犯怵不敢上前,但稍微心理建设了一下,还是往上冲了。
只是代价挺惨,一个个摔的人仰马翻,倒在地上有的抱肚子有的抱腿,叫的跟医院产房似的。
见状温绾觉得自己不应个景摔一下就是不合群。
“啊!”
温绾略显做作的摔了下,摔之前还用余光仔细勘察了下地势,确保能落在软泥地上不会,才放心摔了下去。
前两天刚下完雨,泥巴地处于半干状态,软的跟席梦思差不多。
只是旁边的谢玉婷和谢常林吓坏了,以为她被人推倒了,赶紧过来拉她。
见众人的注意力还都郭颖坤利落的揍人招式上,温绾向两人递了个别动的眼色,又顺手拽了玉婷一把,让她摔在自己身边。
等郭颖坤放倒所有人时,才发现地上的温绾和谢玉婷。
郭颖坤冷眉蹙了蹙,“怎么不躲远点?”
说完并没有要拉她俩起来的意思,温绾倒也不急,笑盈盈的看着她。
郭颖坤被她看的表情有些困惑,唇动了动想问她有没有伤到哪里,一道洪亮且声压很高的声音响起。
“干了这么多年村长,居然带人堵着门的欺负一个小媳妇,徐克勤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啊!”
围着看热闹的人主动让出一条道,让顾渭南迈着步子过来。
顾渭南跟徐克勤不属于同一体系,即便镇上有事开会,两人也坐不到一个会议室,所以徐克勤并不认识他。
但有个词叫‘以貌取人’徐克勤几十年来大大小小的会开过不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经常当众发言的人。
加上他穿着干净立整的灰色中山装,胸口还别着徽章,就算不是领导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徐克勤暗骂自己倒霉,上次碰上胡广疆,让自己落到现在的田地,还害得宝贝女儿丢了工作丢了姻缘。
这次又不知遇到个什么领导,看他面相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只怕后果会更严重。
“误会!您误会了”徐克勤忙赔笑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家亲戚,这四个是我外甥,这五个是我侄子,那边的是我的表弟和表侄表外甥,都是没出五服的自己人。
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劳动改造是被温绾同志害的,又因为他们从小看着我女儿长大,知道我女儿丢工作也是因为她。
一时气不过瞒着我跑到这儿来找温绾同志讨个说法,我听说这事针都没打就赶来了,没想到他们这几个不争气居然真敢动手。
幸亏这位女同志来的及时,不然这群兔崽子就犯下大错了。”
徐克勤边说边向痛苦哀嚎的众人使眼色,转头又向顾渭南道:“真是对不住,让您看笑话了,我回头一定好好罚这群兔崽子。
二位辛苦了,天也黑了,您二位要是不嫌村里条件差,今晚就住我家里,我回去让孩子他娘炒几个菜,咱们喝几杯。”
要不是这种气氛下,笑会显得自己有点什么大病,温绾一定笑声爽朗。
他这几十年村长还真没白干,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调转了性质,把自己这个组织者硬生生的转成了无辜路人。
难得的是他那群兔崽子,居然像是受过特殊训练似的,没一个出声反驳的,无怨无悔的背下这口大锅。
只可惜,在场的不仅有他和他那群兔崽子,还有瞧热闹的村民。
这时候小女人的示弱卖惨就能派上用场了,温绾瘪着嘴维持着要哭未哭的样子,道:
“明明是你带他们来的,你警告我说,不帮你把村长的位子拿回来,不帮你女儿把工作找回来,你就让他们打死我。
我说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你提的要求我都没能力办到,然后你就跟他们说‘给我撕烂她的嘴’说完他们就冲过来了。
要不是这位姐姐赶到,我早让你们打死了。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您不能仗着当了几十年村长,在村里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你,就这么颠倒黑白的欺负人。
李婶、吴婶、二叔、五叔、三嫂子,你们可得帮我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