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是好看。
宁芳瞅着,顺治对董鄂氏情是不假,却是真情,只是太过年青了,竟不知遮掩,在如此多嫔妃的面前亲昵顾我,怎能不为董鄂氏讨了记恨去?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没事念叨着这事做甚!”三阿哥进了永寿宫,打断了歪在大松下吟诗抒怀的宁芳。
宁芳也不恼,跟着他进了殿,看着奴才们就着三阿哥的手宽衣上水,只有些恍惚。
“怎么了?”三阿哥坐在宁芳的椅子边。
宁芳看着这张岁小却不断在长大的脸,每日看着却每日都有着变化,再过几年,怕又是一英武的少年儿郎。这世上,从不缺俊男美女,只独衷痴 男忠女的帝王神话。
“我想去看看皇贵妃。”
三阿哥见她面色苦沉,却仍是投以反对:“看她干吗?起不是引了晦气。”
宁芳皱着眉,不知董鄂氏是如何引了这么小的人儿的厌烦。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就是不喜欢也没理由讨厌呀。”
“宫里就没有人看得起她。”
“你也是一个吗?”
“你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看不起她?”
“……她夺了皇阿玛你都不在乎?”
“我为什么要在乎?我又不在乎顺治。”
三阿哥立了起来,拉了宁芳的手转进内殿,使她坐在床上,站着看她。
“你真的不在乎皇阿玛?”
“……我不在乎……我又不喜欢他。”宁芳低了头,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两人间能说的话越来越多,几乎除了宁芳是个未来人没说过,其 他都是张嘴就来。
“……不喜欢就不在乎?”
“嗯——不喜欢就不关心,不关心就不在乎。”宁芳回味了一番,怎么话题转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她先说的是什么来着?
宁芳有丝不乐意:“你别打岔,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我问的是——”宁芳挠了挠后颈间的发根,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为什么不喜欢皇贵妃。”
“对,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宁芳瞅着玄烨,“她是个好人。”想想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害了别人的,“至少,她对你皇阿玛是用情至深的, 对太后、对嫔妃、对皇上的子女都是不错的。纵然 是为情连累了前夫,也承担了所以的恶果,在宫里过得那么不顺。”
“既然因是她种的,果当然也要她担着,这很公平。”
“可谁没有过呢?再说,为什么只让她担着而不是皇上担着?这不公平!哦,有了好事就皇上享着,成了恶果就女人担着,这真的是夫妻吗?”
她是妻吗?她只是皇阿玛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