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动我的夏嫣,是觉得我死了么?”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愤怒,立刻就把晏琉璃一掌拍到一边。
晏琉璃怎么也没想到司徒夏嫣会给司徒家发信,她只知道这下又杀不掉司徒夏嫣了。如果说没有人来,她把司徒夏嫣杀了就杀了,不可能因为一个小角色翻起多大的风浪,可如果有人在,那就完全没办法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了。
司徒夏嫣还道今天她要死了,看见不顾一切向她跑来的爹爹,眼泪立刻溢满了眼眶,用气音叫道:“爹……”
司徒奉章立刻把司徒夏嫣抱起来,看看她身上的伤口,顿时心疼极了:在家的时候什么时候让他的宝贝女儿受过这种委屈?虽然司徒家为罪人之后,可是那也是多少代之前的事情了,谁还因为这一点事情要计较?平日里只是话语权不多,还不到连孩子都护不住的地步。他此次行程带了医师,他就知道琉璃宫搞事情不会给司徒夏嫣好好治疗,立刻叫医师来看。
司徒夏嫣到底还是个小女孩,见爹爹来了,抱着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撒手,就差痛哭一场了。她本来在这里有着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这回爹爹来了,她只觉得只要有爹爹在,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出事,把司徒奉章抱得紧紧的,都不肯让医师看一下。司徒奉章见一向坚强的女儿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受了极大的委屈,忙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安慰道:“没事了,爹爹来了,没事了,夏嫣别怕,这儿没人能杀你。”
司徒夏嫣啜泣着道:“我知道……爹,我好累,我以为我做得对,可是好像不管我怎么做都不对……”
说实话,司徒奉章也没想到这个修仙界能乱到这个地步。他心里有做过准备,女儿可能会在和妖兽的战争中死去,可他从没觉得会因为这种事情出问题。当即火从心头起,摸了摸司徒夏嫣的头,把她交给医师,对着晏琉璃怒气冲冲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
晏琉璃本来想溜,可是她毕竟是一派之主,做人不能像只老鼠一样遇事就逃,还是在门边站定了,装出笑脸道:“琉璃宫也有琉璃宫的规矩,若是犯事犯到我们头上来了,当然也要有相应的惩罚。她潜入我派试图偷取秘密功法,司徒先生您说我该怎么办?”
司徒奉章怎么会看不出她是在把自己的恶劣行为合理化,他年纪比晏琉璃大,做司徒家领头人也比晏琉璃做琉璃宫之主时间长,在修仙界可以算得上是晏琉璃的前辈,当即叱骂道:“好啊,你琉璃宫的规矩就是先把人伤得起不来,再关在牢里自生自灭?你琉璃宫真是好手段,还要趁我不在偷偷处理她?这就是你所谓的惩罚?你如果不是见不得光,怎么不召集重云派掌门和我来共同商议?就算我一心护着她,难道重云派也不明事理么?”
废话,重云派护短是出了名的,晏琉璃可没那个信心和重云派单挑。雎寄风不做掌门了,晏琉璃知道那只代表着重云派做事不会再全凭感情而冲动,不代表新掌门华如冬不会护着弟子,他护着弟子的方法更是难以对付。傻子才把他俩叫来。但是既然被发现了那她也没办法,只能装模作样道:“是要给您发信的,只是年轻人心浮气躁,多敲打敲打不是坏事,一时糊涂了。”她手里虽然有杀人的法子,这粉末下去也会让在场的人都消失得不知不觉,可是她怎么有胆子杀司徒奉章?司徒夏嫣死了就算了,未来她也不会是司徒家业的继承者,可是司徒奉章不一样,如果她杀了司徒奉章,杀了一个家族的主人,她晏琉璃还要不要在修仙界混了?到时候各个家族人人自危,那她苦心拉拢的门派不都白拉拢了?
可是晏琉璃只能假装下去,不管是什么都不能在这里戳破:“司徒先生不要动气,琉璃宫可能只是小惩大诫,失了分寸而已,并不是想要她的命。司徒夏嫣是我们修仙界的后起之秀,是有识之士,修仙界失去了司徒夏嫣,那可是一大笔损失。再说,重云派也不会罢休的,我们琉璃宫干嘛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司徒奉章简直不想听她说废话,他司徒家虽然处于一个中立的态度,又不算门派,本来也不会插手什么门派斗争,但是既然女儿在重云派,他自然是多关注重云派一些。而且加上重云派一直以来作风都很好,说实话司徒奉章在心里是偏向重云派的。因此他知道那些重云派同琉璃宫的冲突时,心里早就对琉璃宫有所戒备了。现在这一闹,他更加肯定到时候自己会对重云派出手相帮了,哪怕是树敌众多,他也不会退缩,让琉璃宫有所地位最终的结果就只会是司徒夏嫣死,他为了女儿也绝对不能再中立下去了。
他挥挥手道:“说清楚点,怎么一回事。到时候重云派的人来了你好好把这事办了。除非你有本事堵住所有人的嘴,不然就杀了所有人,否则我今天必定要这个公道。”
晏琉璃自然是隐瞒了自己对村子所做的事情,只说司徒夏嫣带着殷玄歌来偷琉璃宫秘方,可是这说辞别说司徒奉章不信了,接触过司徒夏嫣的人都知道她不屑于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带着别的小姑娘。不过这一说司徒奉章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地上那个小姑娘,原来是殷家的女儿,听说也是个从小被宝贝大的,身上的伤似乎是治过了,但看着也还是挺惨烈的。他哼了一声,立刻让人去通知殷家家主,他倒要看看这场闹剧晏琉璃怎么收场。殷家更是宝贝女儿,那两个哥哥正是年轻人有血性的年纪,到时候不把这琉璃宫扬了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