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山空,白玉堂瞪着一双眼睛。虽然他很想睡,奈何钢笼的机关还未找到,他一直在逼迫自己清醒些,不过效果不怎么理想。
九妹继续凿着墙,距刚才,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两个时辰。中间虽有短暂的休息,但干到此时,也不免感到精疲力竭。墙上已凿出了一个小洞,但距人出进还有一段距离。不过,长夜漫漫,这实在不需要担心。只是,一丝疑虑一直在心头萦绕。尽管她很小心,但还是会听到砰砰的响声,为何守在外面的那些人对此没有反应呢?是他们太自信,还是他们已经不在了?对此,九妹还真拿不定主意。
时间在一滴滴的过去,终于白玉堂放弃了执着多时的机关计划,开始回过头来帮九妹凿墙。他力气大,只不过下,只听‘轰隆’一声,那面土墙竟整个往外倒去。
白玉堂摸了摸鼻子,正想说几句话夸一下自己。可当墙后面的景象钻入眼帘后,两人不免惊的目瞪口呆。
原来,对面也是间屋子,只是比之关他二人之所更整齐些。里面有一桌两椅,此时两个人正坐在对面,桌上还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两位终究还是来了?”公孙玄率先开口。侧脸瞧了瞧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人。
白玉堂收起惊讶目光,玩味着扫视了对面两人一眼,笑道:“千算万算,不想柴公子竟也卷了进来。”
柴玉神色冷冷,并未答言,只是冷静的盯着白、九二人。
“原来公孙公子特意来屋中留有斧头,就是为了让咱们叙旧?”九妹扫了柴玉一眼,拉着白玉堂大大方方的来到了屋子里。
“不敢,不敢。”公孙玄抬了抬手,手下搬了两个凳子进来。
“听闻九姑娘与白大侠生平甚喜自食其力。所以,在下也不敢越俎代庖,特意绞尽脑汁想了这个法子。不知两位可否满意?”
白玉堂瞧见桌上有一碟花生、一碟豆干,两杯酒,笑嘻嘻的抬腿坐下,抓了一大把花生,边吃边说:“有好酒,自然花些力气也没什么?对吧?”他转头瞧了瞧九妹。
九妹此时脸甚黑,比她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愣着干什么?好酒是有,菜嘛虽然差了点,但好歹也可果腹。”白玉堂拉她。
九妹仿佛置若罔闻,盯着柴玉冷冷道:“柴大公子好计谋。我以前怎么就不知你们两一直狼狈为奸呢?”
柴玉面无表情:“如今知道也不晚。”
“说的是。大家都是朋友嘛,早知晚知又有何分别。”公孙玄热络道。
“是啊是啊,别坏了大家兴致嘛。”白玉堂再次扯了扯九妹。
九妹没动,视线转向柴玉:“说罢,你们费劲心思将我们抓来打的什么算盘?美人图已经得到,我们还有用吗?”
公孙玄插口道:“这话说的多见外。在下以前一直就跟姑娘说,这是笔买卖。奈何姑娘一直不相信在下。可如今图是到了咱们手里,可这图里的秘密,还没揭晓呢。”说罢,饶有兴味的瞧了瞧九妹。
“你别过分。”柴玉沉声说。他虽极力压制怒气,但已到了临界点。
公孙玄哈哈笑道:“公子别生气。如今阿九姑娘就在你眼前,属下要什么,你想必已经想好了。”
“你敢威胁我?”柴玉转头,目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