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大喜,恹恹的脸泛起神采:“那这钱我们就”
“慢慢还,”箫弘光狠瞪周氏一眼,太清楚妻子的贪婪了,赶紧道:“你们二房真是出息了。放心,这个钱大伯会按钱庄的制度还的,绝不拖欠你们。”
只能说妻子眼光太狭隘,若白得这二十两银子,却让二房再次对大房离了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谷子沉甸甸的垂头弯腰,灌浆期已至,离秋季秋收没几日了。
箫清羽这几日愁眉不展,频跟好友蒋舟、裴承志相聚,每次回来脸色愈渐沉重。跟苏家合作的事不知不觉到了结尾,很多事要结束,很多事也要随之开始……
他这样,秦蓁只当不知晓,并未主动提起过什么。
秋雨绵绵,窗扉洞开的窗前,雨珠自房檐落下,坠落地面漾开蜗牛壳一样的涟漪,空中织就成大片的朦胧雨丝。
秦蓁倚靠在窗前观这场雨景,耳边是雨打芭蕉叶的叮咚,鼻边飘着湿润的木樨香。
背后有一股热意靠拢,徐徐将她紧贴,驱走了秋雨的冷嘲,也调走了她所有的感官。
秦蓁软下脊背,温顺的往后靠。
箫清羽偏头蹭她耳垂,蹭了几下就想亲,亲了几下轻轻咬,对她永远爱不释手。
“十月初一是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礼物?”他贴着她耳朵问。
“想要你陪我看今年第一场雪。”
他没想到她轻飘飘一句话,会将他近日的隐瞒全部击碎,直击入他的心脏。
箫清羽呼吸发紧,脸颊的弧度紧绷成一条有棱的弦,手僵硬的松开她的腰,转过她肩膀:“你都知道了?”
秦蓁第一次对一件事态度不明,眼神灰暗无芒,没有她一贯的主张傲然。
没想到这么久了,他犹豫不决,她也没好到哪去。
秦蓁抬眼,浅浅的微笑,转了话题:“换个礼物吧,我想跟你一起收割麦子,这回不许再推开我,不让我帮忙了。”
箫清羽嗯了一声,张臂拥她入怀,彼此错开脸看不到眼神的刹那,他痛苦闭目,呼吸轻缓绵长。
云山村有干田的人家不少,到了收麦时节,大伙卯足劲争先恐后开始收割,好抢占到晒麦的场地。
收割之前先磨刀,熟稔的老手,一茬子割到底,一溜儿的像踩着滑板走,有横扫千军的气势。
箫清羽就是这方面的熟手,他半刻钟割下一长排,秦蓁在后头牙牙学步的跟着,效率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