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摄像头暗中监视着。
初来乍到,方立安决定老老实实做人,杜绝一切异常行为。
起床、穿衣服、叠被子、整理内务……
待来到卫生间时,她装作不经意地把牙刷碰掉在垃圾桶里,牙刷自然就不能用了。
她洗干净手,挤了一段牙膏在右手食指指腹,然后当作牙刷在嘴里戳戳捣捣。
洗漱完毕,照着镜子涂抹面霜,整理衣衫,再拿上原主的身份卡,基本上就可以出门了。
长长的走廊静悄悄的,方立安经过其他宿舍门口的时候,偶尔能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洗漱声。
她按照原主记忆中的路线来到早上集合的地方。
这是一个操场,老师已经在了,对方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正毫无目的地胡乱翻看。
听到方立安的脚步声,她抬起头,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几年级几班的?”
方立安脆生生地回答,“老师,我是大二班的萧蜻蜓。”
原主姓萧,名蜻蜓。虽然一辈子都没见过父母,但政府好歹让她们承袭了各自的姓氏,名字也是父母自己起的,算是一种念想和寄托。
五岁的女孩子上大班,六岁上小学,也是从五岁这一年,学校开始有意识地锻炼女孩子们独立生活的能力。
三岁的小班生和四岁的中班生都是由老师带着住的,三个孩子一个老师一间宿舍。
上大班后,才变成一个孩子一个宿舍。
当然有人不敢一个人睡,也有人不会叠被子,不会整理内务,不会自己刷牙洗脸,哭啊闹的,比比皆是。
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在这种地方,你不会也没人替你会,只能自己坚强。
这个社会虽然对女孩子相对温柔,但也不可能全部都是温柔的时候,没有父母的庇护,全靠老师、学校、社会,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更何况,女孩子们虽然稀少,不可能匹配不到丈夫,但丈夫也有优劣,综合成绩高的人可以优先挑选,那谁又想选别人选剩下的呢?
所以,她们早早的就要学会独立,学会竞争。
比如现在,考勤老师找到了方立安的名字,在她的名字后面打分。
方立安则规规矩矩地站在老师前方的空地上,等着晨练开始,等着晨练结束,等着开饭。
早饭很简单,不限量的青菜粥,一人两个水煮蛋、一个肉包子,没有按时参加晨练的人只能喝青菜粥,水煮蛋和肉包子是别想了。
方立安刚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一个和她一样可爱的女孩子就哒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蜻蜓蜻蜓”她跑的气喘吁吁,“你……今天怎么……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