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与她能否顺利度过这一劫,不知道,自己与她还能有多少的相聚时光,一分一秒,都让自己格外珍惜。
欧阳英睿就这么痴痴地看着柳曼槐,凤眸含情,欲说还休。
“心急不来,你的伤需要慢慢调理。”柳曼槐在他深情的注视下很快就红了脸,避开他的眼神,握着他的手,“伤了骨头,木板得多绑些时日,等骨头复了位,取下木板,我便可以随时抱你。”
“可是,我现在就想抱你。”欧阳英睿的话里带着几分惆怅。
柳曼槐迟疑了一下,将头低下,轻轻贴在他脸颊边,“来日方长,好好养伤。”
闻着那熟悉的淡淡药香,欧阳英睿心里一动,侧了脸,吻落在柳曼槐脸上。
柳曼槐一愣,破天荒地没有逃离,微阖了眼,任他慢慢吻着。
“槐儿……”欧阳英睿的话音突然添了几分暗哑,一边呢喃着,一边尽力地想去吻她的唇。
柳曼槐微微侧了脸,迎上了他,两人的唇瓣交叠在一起,轻轻地吻着,甚是甜蜜。
不知过了多久,上方又传来一声巨响,地面像是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柳曼槐一惊,红着脸离开欧阳英睿的俊脸,“他们真的向惊澜阁扔了惊雷。”
“看这样子,扔得不少。”欧阳英睿舔了一下薄唇,意犹未尽地看着柳曼槐略微红肿的唇瓣,“真是可恶,偏偏挑这个时候来扔。”
柳曼槐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可那模样看在欧阳英睿眼里真是说不出的娇嗔,下腹一紧,只觉得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这样的时候,对她的想法不但半点没减,还愈加强烈。
“槐儿……”暗哑着嗓子,欧阳英睿低唤了一声,“我还想……”
“你还要不要好了?”柳曼槐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压根不看他,“安心养伤,什么都别想。”
“哦。”欧阳英睿委屈地应了一声,听上去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我上去看看。”柳曼槐站起身,走出了密室,没多久,提着丹药走了回来。
“这个时候你还记得你的丹药。”欧阳英睿弯了弯唇角,“看来日后跟着你,我绝不会受苦。槐儿这医术,走到哪里,我们都不会穷。”
“这些都是给你炼的药,可不能被惊雷给毁了。”柳曼槐将那包袱放在床榻前,淡淡一笑,“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去悬壶济世,你给我做掌柜。”
“嗯,好!你做老板,我做老板娘!”欧阳英睿唇角扬得更高。这就是他的女人,任何时候都不会轻言放弃,不会消沉低落,永远这般坚强,即使身处低谷也能让人看到希望。
“这么好看的老板娘,会不会被人觊觎?会不会我的药铺里每日来一堆女人,只为了看看你?”柳曼槐故意打趣,“不过,这样生意应该不错,就让她们看得了,反正看得到摸不到。”
“那我岂不是很吃亏?”欧阳英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人也有这么调皮的一面,“槐儿这么美做老板,还亲自给人看诊,不知道多少翩翩公子会慕名前来,到时候你每日都要拉着他们的手把脉,免不了肌肤之亲……”
“不可以么?”柳曼槐挑了一下眉,“要是不把脉,怎么给人看诊?你我吃什么?”
“不可以!槐儿是我的!除了我,不可以碰任何男人!我宁愿吃野菜,也不要他们找借口亲近你!”虽说是在说笑,可欧阳英睿说的全是心里话。作为男人,他其实是挺霸道的,从骨子里抗拒柳曼槐与其他男人的亲近和接触。
“那好,以后我们就餐风露宿,一起讨饭!”柳曼槐掐了一下欧阳英睿的脸,以往他最爱这般欺负她。
“只要和槐儿在一起,讨饭有什么关系?再生几个孩儿,一起讨饭,老要饭的和小要饭的,想想都温馨!”欧阳英睿说起孩子,眉梢眼角都带着笑。
“谁要跟你生孩儿了?!”柳曼槐脸一红,这家伙怎么说什么都要扯到那个问题上。
“我不和你生,和谁生去?苦苦等了你二十多年,别人的孩子都会叫爹了!”欧阳英睿故意皱眉,“槐儿你是嫌弃我老么?我虽然比你大了很多,可是你明知道,我很厉害的!”
这话让人浮想联翩,而欧阳英睿显然就是故意逗柳曼槐的,看她一脸娇羞,回想两人此前的各种亲密,他的声音也暗哑了起来,“槐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该睡了!”柳曼槐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听他胡说八道下去,保不齐他等下还能说出更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若是他再趁机提点要求,自己说不定看他这幅样子,会心软答应。
没等欧阳英睿反应过来,柳曼槐伸手点了他的睡穴。
静静看着这张略带笑意的俊脸,柳曼槐勾了勾嘴角。
如果,自己和他能顺利离开,便在一起吧。即使很可能没有以后,也不必再这般掩藏心意,浪费时间了。
就算情殇之毒解不了,就算一圆房就可能会死,还是要彻彻底底将自己交给他,做他的女人。
就在今夜,就在此刻,柳曼槐心里打定了主意。坦荡荡承认心中对他的爱和在乎,为他疯狂一次,哪怕最终会一起死去,那也要了无遗憾地死在彼此轰轰烈烈的爱意里。
想到这里,柳曼槐的脸上火辣辣的,将头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