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多想,忙跟了过去。
越往里走越疑惑,因为魏王走的方向竟是方凤笙所住的院子。范晋川没有家室,整个后宅就他和方凤笙居住,所以凤笙是单独择了一处小院。
“魏王殿下,您走错路了……”
德胜一把拉住他:“范大人,殿下怎么会走错路,你就别说了。”
“那——”
一直跟进方凤笙的房间,范晋川才变了脸色。
他满脸震惊地看着宗钺将怀里的东西放在榻上,那被披风包裹的东西动了几下,从里面钻出一个人。
凤笙的脸憋得通红,感觉被放下后,什么都顾不得说,先把披风掀开透气。好不容易舒服点,抬头就见知春知秋以及范晋川吃惊的目光。
“方贤弟,你和魏王殿下?”
凤笙本来还想佯装若无其事,却克制不住红了脸。
“大人这么吃惊做甚?”又忙咳了两声,对宗钺拱了拱手:“多谢殿下援手,不然我自己还真走不了。”
知秋不愧是凤笙的知心小婢女,忙扑了上来:“少爷,你是不是受伤了,哪儿伤到了?”
知春也扑上来着急地看她情况。
“我没事,就是病了,然后脚也歪了……”
“贤弟受伤了?我这就去请大夫。”
……
宗钺冷眼瞧着她装模作样,在旁边坐下。
两个丫头的嘘寒问暖,也没能阻止凤笙的脸变得僵硬。
实在是这个宗钺实在太讨厌了,她多次狼狈被其撞见,在外人来看,她是足智多谋的方师爷,唯独他,不光知道她是个女人,还总是一副‘你继续装,本王就静静地看你演戏’的不屑样。
关键她还反抗不得,辩驳不得。
“少爷,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知秋,你去端些热水来,我要擦身。”她又对宗钺僵笑道:“殿下是不是回避一下?”
宗钺目光在她脸上巡睃了下,冷哼一声,走了。
等凤笙擦了身,又换上干净的衣裳,范晋川带着大夫来了。
把了脉,老大夫抚着胡子说了些让人听得脑袋疼的话,大意就是方凤笙本就身体虚弱,却又不爱惜自己,所以才会病来如山倒。她如果想好彻底,需得静心调养一段时日。
虽然凤笙说就是简单的受了风寒,实在不用慎重其事,却被知秋两个和范晋川一力压制,要求她必须卧床养病。
反正她现在也起不来,养病就养病了,至于之后要不要静心调养,反正这话她就没听进耳朵里。
等大夫走后,范晋川有些愧疚地看着凤笙,道:“贤弟,你受苦了。”
之前发生的事,他已经从衙役那里都听来了,如果不是魏王突然出现,这次可能所有人都丢了性命。
凤笙还是第一次见范晋川这样,有点不习惯道:“大人,我没事,你不用听他们说得那么夸张。”
“怎可能无事?你放心,想害你的那些歹人,我一定不会放过,我马上就命人去查,看是谁竟敢袭击地方官府办差。”
凤笙哦了一声,刚好知秋把药端了上来,她接过药碗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