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叹了口气,“不巧今日起晚了,赶去司农寺的考场是来不及了,只好就近来此一试。”
衙役:……
不是,你来真的啊?
她这话音一落,边上都安静下来,众人都觉得有些离谱。
……这也能试啊。
“这也能试啊?”衙役大哥想要劝退她,“姑娘,府衙特试不是儿戏,你若是没准备好,还是赶紧回去家乡,三年后再来吧!监当局的花奴和我们这的特试那可不是一个难度的,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排她后边的几个考生也纷纷开口:
“对啊,等会你见了那些血腥惨案,被吓哭可就丢姑娘家的羞脸了,哈哈哈!”
“这特试第二场还考身手,我们几个男子汉大丈夫的,哪好意思对你下手,可别为难哥几个了。”
“就是就是……”
季鸣月也不急,就不动如山地站在那等那几人说完,这才提着声音道:“这圣上的布告说了,大诚内,凡是有才干的贤能人士皆能带着识认官结印来京城参加特试,也没规定能考花奴的就不能考海州府衙啊?”
“这、这不一样……”
“你这不是开玩笑嘛!”有人哈哈一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衙门里走出一个女官!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哦呦!”季鸣月一拍手,转头看向说话那人,脸上笑呵呵的,“那你可要好好感谢我了,等放榜之日,你定要在这府衙门口等我,待我拿着上任文书迈出门槛,好让你长长见识啊,不客气!”
那人:……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讶然。
倒不是没见过人口吐狂言,但还真是第一次在考场门口见一个女人如此信誓旦旦地喊自己会考上难度不比科举小的特试。心里的诧异甚至超过了嘲笑,成了神情上的呆滞。
诡异的静默之间,忽听一声虚弱的咳嗽伴着风来:
“咳咳……各位莫怪我多嘴,只是这考试时间是不是……”
衙役:!
耽误了时间他可没出说理去,再看这女人说话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有没有过脑子,也不是好打发的样子,他只好连忙识认官结印还给她,挥挥手赶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