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月谦虚道:“还好,包个你绰绰有余,天太大了包不下。”
方景星:……
他劝说无果,半是气急败坏半是赌气道:“算了,反正住的是你,我管这么多做什么!”
季鸣月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乐呵呵地和陈牙人商量好了,等她晚上收拾好行李,明天就搬进来。
陈牙人心里可高兴啊,虽然现在这屋子是廉价出租,可若是住了人后发现没事,那闹鬼的传言就会不攻自破,等这位租客走后,僦金自然可以凭此水涨船高。这对他而言是件好事,只是稍有点点点点良心不安罢了。
可做他们这行的,就是破屋子也得夸出金屋银屋的性价比来,这点点点点的良心不安,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片刻就散了。
季鸣月和陈牙人商量好了,由他负责去请牙行内的几位家政大娘帮着把屋子收拾了,至于被褥等物,等她明日放衙后去街上采购了再自己带过来。
沟通好这些事宜,天已经快黑透了,季鸣月又请常许和方景星吃了晚饭,这才高高兴兴地回了无双店收拾东西。
隔天一放衙,她就迫不及待地和两人告别,飞一般地就跑出去了,路上和宋书远擦肩而过,只打了声“师父再见”的招呼,片刻也未停留。
宋书远:?
他茫然地进了屋内,问那两个正在收拾东西的徒弟:“她这匆匆忙忙的,是去哪?”
常许朝他问好:“师父,季姑娘今日要搬去新住所,忙着回去收拾。”
“新住所?”宋书远了然,“哦,她住哪啊?离府衙近吗?周遭环境可安全?”
“周遭环境是挺安全的,可她住的那屋子就不一定了。”方景星语气颇为阴阳怪气。
宋书远:“何出此言?”
常许见方景星不情不愿的,便解释道:“季姑娘的新住所是在清墨巷8号,之前的住户是郑婉儿。”
清墨巷8号,郑婉儿。
毕竟不是自己院里的案子,还是三个月前的,宋书远只觉得这两个名词格外熟悉,仔细一想才想起来,顿时惊道:“你说她住进郑婉儿的屋子!?她好大的胆子!”
“可不是吗?”方景星立刻道,“大到能把我包住!”
宋书远:……啥?
常许轻轻和和的说:“师父不必担忧,学生已经仔细看过案宗,叶司理调查后发现郑婉儿死前至少失踪了一日,那屋子经过几次勘查,并无任何异常,也不是案发现场,所以很快便将其归还给东主、允许其放入牙行再次出租。”
简而言之就是案子和那屋子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