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君?她真死了啊?!”
女人脸上有震惊和怔愣:“我还以为莹娘是在说笑……”
方景星心想哪有人拿这事儿开玩笑的啊:“你和韩春君可相熟?”
“不熟啊,”女人摇摇手,“她平日不怎么爱说话,也就莹娘与她熟稔一些。”
宋书远:“请问陈莹在哪?”
“等等啊,”女人放下手中洗到一半的碗,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我去叫她过来!”
她转头就跑走了,几人看了看四周,这是后厨洗碗洗菜的地方,他们大概是刚从哪里办好宴会回来,盥洗池里堆着不少留着残羹冷炙的碗筷。应该是这里本来出入的闲杂人等就多,所以没有人在意他们几个生面孔。
没过多久,她就把陈莹带来了,陈莹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眉毛有些浓密,季鸣月觉得她长得……工作很认真的样子。
看到他们四人,陈莹先是礼貌地问了好,又有些耿直道:“麻烦几位大人速问速决,我还得继续去包饺子呢。”
季鸣月:你看我都说她长得工作很认真吧。
宋书远正想说什么,背后就被一个抱着一大盆碗筷的人撞了一下,那人随口道了歉就往里边走了,宋书远吓了一跳也不生气,只是说:“不如我们找个清静些的地方?”
陈莹:“好。”
她带着几人走到后厨边上的一棵树下的阴影处,微风吹来,吹不散她眉间微微皱起的弧度。不远处还是会有人走过,但那些人都忙碌自己的事儿,没人在意树下的几人。
宋书远:“额,陈姑娘,关于韩春君的死……”
“唉,我知道。”陈莹摇摇头,有些叹息,“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季鸣月眨眼:“你都安慰好自己啦?”
“是。”陈莹看向她,“即使我再伤心,也无可奈何,不如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她没做完的活我会看着帮她做完,算是尽了我们这两年好友的情分。”
季鸣月点头:“……有你这样的员工真是你们厨司的福分。”
陈莹谦虚地说:“我也没有那么好。”
“劳烦你现在把心思分点在死去的韩春君上,”宋书远汗颜,“陈姑娘,不如你同我们说说你早上去韩春君住所的所见所闻?”
陈莹很配合道:“是,大人。今早辰正(8:00)我们便要出发去操办宴会,寻常时候春君辰初(7:00)便会来准备了,最晚不过一刻,可今日过了二刻她还未来,我便觉得很是不对劲,春君不是不守时的人,定是她出了什么事了。”
“于是我告知司长后,便前往她的住所找她。到了地方,推门不入,但门上却未挂锁,我便知她人在里头尚未出来,心想莫不成是睡过头了?便又是拍门又是唤她名,可附近的街坊都被我叫出来了,门里却没有半点动静。”
“这实在古怪,人在里头却不出来,眼见快到时辰了,我心中着急,连忙在街上请了两位壮士帮忙破门,门一开我就跑进屋里,一下就瞧见了她的凄惨死状,吓得我惨叫连连。”
“幸好我尚有脚力,还能跑去衙门报官。报官之后何捕头让我留下来等大人来问话,可我心中记挂着司中等会还要出去准备宴席,已经少了春君,若是再少了我,那怕是会乱了流程,这如何是好,只好请求何捕头让我先回来……这便是今早我报案的经过了。”
她条理清晰,很快便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几人听了心里也有了数。
宋书远问:“你最后一次见韩春君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