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仅仅是百姓人心惶惶,就是整个高丽国的朝堂都动荡了起来。
“岂有此理,宁进之,你欺人太甚!”
高丽国,开城,早朝的草堂上,金城傅有些气极败坏,几乎完全失态,大殿中的满朝高丽国大臣则是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谁都不敢开口,怕在这个时候触到金城傅的灭头,更多的还有一种不安,晋国打过来了,大军压境,他们高丽国怎么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宁进之根本就是强词夺理,我韩氏一族世代居住此地,什么时候成了他晋国的疆土了,简直岂有此理,这纯属子虚乌有,他宁进之分明就是想要侵占我高丽疆土,欺人太甚,他宁进之很以为我高丽好欺负吗!”
金城傅已经完全时代,毫无形象的在朝堂上大吼大叫,险些破口大骂,下面的众多大臣武将则是一个个底座头,当作没听见,事实上,他们又何尝不明白宁采臣的狼子野心,所谓的榜文不过是一个借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宁采臣这是要侵占他们高丽国,但是知道又能怎样,拳头大的真理,金城傅的失态,也不过现世他们高丽国在晋国面前的软弱无能罢了。
骂了好一会儿,或许是累了,金城傅有些无力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群臣—
“说说吧,你们有什么办法?”金城傅语气一缓,毕竟是武道神通的强者,他也知道刚刚的失态并不能解决问题:“如今晋国大军压进,你们有什么应对之法,李将军,你说!”
金城傅看向一个中年武将,这是高丽国的一个武将,叫李成俊,半步武道神通的强者。
“启禀陛下,据末将所知,此次晋国领军将领乃是赵云,也就是昔日更随在宁进之身边的那个银甲武将,据闻此人在前段时间刚刚突破武道神通境界。”
“我是问你有什么因对之法,不是问你对方的主帅是谁?”
金城傅目光直视着李成俊,后者则是头皮一麻,心里直叫苦,应对之法,我有个屁的应对之法,晋国的实力摆在那里,几年前宁进之一个人来开城将他们整个韩氏都打的抬不起头来,老国主战死,九王子金展被逼的交出来,被宁进之当着他们的面斩杀,当年的一个宁进之就打的他们整个高立国抬不起头来,更不要说现在,听闻宁进之早就进军无上的极境,晋国的巨头级强者都有几尊,这样的实力,他们高丽国怎样抵挡,现在的高丽国,也就金城傅和朴少存两尊武道神通的强者,其中朴少存还步入晚年,一只手还在当初被宁采臣斩了,差不多半废,就是最强的金城傅,也不过一流武道神通层次,他们那什么抵挡晋国。
“说啊,你们呢,你们有什么想法,都给我说啊,一个个都哑巴了!”
看到李成俊沉默,金城傅有些克制不住再次大吼起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失态了,不过面对金城傅的大喝,下面的众多高丽国大臣都是一个个把头低下去。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因为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苍白,众多大臣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看金城傅,有一种羞愧,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主分忧,更多的是一种慌乱,晋国打过来了
,他们的结局会怎样,两年前,宁采臣打到开城,如同一尊帝王,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把他们整个高丽国都踩在脚下,他们的老国主战死,九王子金展更是被他们自己交出来,看着金展被宁采臣斩杀,虽然是逼迫,但却是巨大的屈辱!
每当想起两年前的事情,每个韩氏的人都会心中悲愤交加,他们整个韩氏被宁采臣踩在脚下,这是何等悲哀与屈辱,对宁采臣,他们有滔天恨意,但更多的是一种畏惧,时隔两年,宁进之卷土从来,而且比上一次更加迅猛!
两年前,他们就被宁采臣一个人踩的举国抬不起头来,更何况现在,敌人变得跟加强大,而他们却更加薄弱,面对强晋,他们能如何。
“陛下,求和吧。”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突兀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随后就见一道人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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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高丽要和亲
这是一个独臂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枯瘦,一双眼睛都有些浑浊,宛若一个即将步入黄土地老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此人身上,正是高丽国的大将军朴少存,一个两百多岁的老将,也是现在高丽国除金城傅之外的唯一一个武道神通强者!
不过此时的朴少存样子却让人看的心酸担忧,步入晚年,身形枯瘦,眼窝深陷,目光浑浊,左臂都齐臂没有了,那是当初被宁采臣斩落的,只有一只空袖子。
“老将军。”看着朴少存站出来,金城傅莫名的心里一痛,这是他高丽国的一元老将,两朝元老,已经两百多岁了,为高丽国奋斗一生,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本该安享晚年,但是在两年前却被宁进之斩掉一条手臂,晚年不顺,
“是朕对不住将军啊!”金城傅仰头一叹,看到朴少存,心里发酸。
“为将者,征战沙场,马革裹尸,陛下不用愧疚,当初少存从军之时,就已经想过会有今天。”朴少存脸色平静,向金城傅躬身行了一礼:“是老朽让陛下失望了,为将者,明知仇寇如虎,狼子野心,杀我子民,毁我城池,却不能击退仇寇,佑我山河,护我子民”
“宁进之野心如狼,高高在上,辱我高丽韩氏,每每念此,心如刀割”
“是末将无能,不能护我高丽疆土,致使仇寇入侵,占我城池,辱我子民。”朴少存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左袖:“若能用末将的残破之躯换我韩氏盛世太平,别说一条手臂,就算让末将现在去死,末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现在敌强我弱,就算我高丽拼尽最后一兵一卒,又能如何,难道真的要拼尽我韩氏一族所有血液不成。”
“仇寇之强,已经不是我高丽所能抵挡,望陛下三思,我等受辱不重要,哪怕背上一世骂名,只要我韩氏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如果因为反抗,致使我整个韩氏遭劫,我等就成为韩氏历史上真正的千古罪人了。”
“陛下,求和吧,为了我韩氏!”
说到最后,朴少存深深的向龙椅上的金城傅鞠了一躬,不过可以清晰的看见,朴少存浑浊的眼眶已经红了,有晶莹的液体流淌,求和,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却是如此刺眼钻心,还是从他这个高丽国大将军口中说出来!
很多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是屈辱的活着,背一世骂名,心里的煎熬,更加难以忍受,金城傅坐在龙椅上,半响没有说话,他的嘴唇轻微的颤动,目光看着朴少存,半响说不出话来,想骂,骂朴少存贪生怕死,他骂不出来,因为他明白朴少存。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金城傅有些颓废的坐在龙椅上,这是第二次,他感到如此无力,第一次是两年前,宁进之打进开城,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他们,他的父亲战死,自己最看好的子嗣被他亲手送出去交给宁进之,看着金展被宁进之当着自己的面被斩杀。。。。。。
这是一种怎样的大悲,父亲战死,自己的子嗣还要被自己亲手送出去交给敌人。
“男儿一身,本应顶天立地,保家卫国,但是朕,却一样都保护不了,如今仇寇再次杀来,朕却依旧什么都做不了,难道就真的只能求和吗?”
心有大痛,杀父之仇,丧子之痛,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明明知道仇人是谁,却还要向仇人卑躬屈膝。
“臣等无能,请陛下赐罪!”
众多高丽国大臣低呼,心里都涌现出一股悲戚,家仇国恨,对于整个韩氏而言,宁采臣就是他们最大的仇人,但是现在仇人打过来了,他们却苍白的发现自己如此的无力,连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只能通过求和的方式以期望获得苟延残喘,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