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疼,那为何索木朗还要害我,这盘根错节的一环连一环,我到底该从何处而解。
若不是心中疑惑索木朗害我之由,我也不会配合赤衣叔虚伪地演出这场戏,可是朗月真是拿我当好姐妹的吗?
是不是猜错了什么?
或许朗月并不知情……又或许连索木朗大叔都是无辜的……
他既已救我,又何必害我?!
“我知道了。”我低声说道,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那好,我先去给爹爹打点一些,省得他在牢中吃苦受累。”朗月站起来离开了书楼。
望着她的背影,回想起那个曾经在大婚当天羞涩的女孩,我突然充满了犯罪感:“三爹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她是大王的妻子呀!”
黄衣叔听我唤他三爹爹,脸上顿然浮出明朗的笑意,拍拍我的肩宽慰道:“小娇龙,你自小与人接触甚少,根本不知人世间的阴险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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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会有人来书楼求见大王,黄衣、橙衣、绿衣、青衣索性都守在书楼门口,拦截那些好奇的人群,以便让大王有个安静的环境养伤,可这样不等于间接告诉别人大王出事了吗?
我实在不明白,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霸吻
千佐塔医术高明,他说箭毒不是夜山人惯用的毒,而是越城的宫中之毒,解毒也必须用宫中解药。
好在千佐塔年轻时曾做过御医,解药他也备了些,夜锁的病情便从刚开始的昏迷到现在已经能自如说话了。
我隐约觉得这里隐藏着一个大阴谋,但却不知道是什么。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就注定无法相聚……”
我举着一本书在夜锁的床前装模作样地踱来踱去,高念着泰戈尔的名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轻笑:“净胡诌,书中哪会写那些,你不识字还尽编些胡言乱语。”
我撅起嘴不满地指着满橱的书抱怨道:“你看看大爹爹给我报的这些书名,除了策略战书之类,不是歌颂亲情就是赞扬友情,为什么都没有颂扬爱情呢?”
“胡扯……”
“才不是胡扯!不然你为什么娶亲呢?难道不是因为爱情吗?爱情是两个人能白头偕老的保证呀!”
说到这儿,我探到床前,望着床上频频轻笑的人佯装八卦地问道:“说说看,你和朗月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初吻的?去过哪些浪漫的地方?”
他倏地收敛起笑容,怔怔地看着我,然后把头朝里侧着。
干吗不高兴?
我装得这么八卦还念诗给他听,就是想让生病中的人心情好点嘛!
于是我扯扯他探在被子外的手:“喂,你在害羞?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就透露一点点,让我也有点爱情经验,看你那天在酒宴上倒酒的一幕,我敢肯定你一定是个情场高手……说一些说一些!”
“够了!”我扯着他的手突然被他反握住,握得很紧,他不满地大吼把我吓了一跳。
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我皱起眉头,嗔道:“你把我的手抓得好疼,放手!放手!就算你是我救命恩人也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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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风起云涌(3)
他的手一颤,蓦地松开了,只听他轻咒了声,这时,千佐塔端着药和赤衣叔走了进来。
我扶起夜锁,把他的头靠在我的肩上,然后喂他喝药。
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照顾,他是因我才受的伤,我能表达抱歉和感激的方法也只有这样。
赤衣和千佐塔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夜锁喝药,他的眼睛始终闭着,脸上隐约还留着刚才残留的怒气,任我一勺一勺地喂,单闻味道就知道那药很苦,可一直以来,没见他皱过一次眉。
屋内安静了好半晌,赤衣叔突然道:“大王受伤已经半月余,为何迟迟不见那些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