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的空气清新,没一点儿杂质,丝丝凉意,沁人心脾,极是惬意。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月亮,林子很黑,路好像也越走越窄。
走得一会,开始上了个缓坡,地上藤蔓草木茂盛,枝条斜生,几乎走不得人。
司机老陈捡了根枯枝,摸索着在前面拨棘开路,被他掰动的枝条发出刷刷的轻响,却如走马灯似的,又往后面的人脸上身上荡扫过来。
王哥和老许两人不管不顾,昂头而走,任凭棘条掠过。
陈雪虽然趴在老许背上,但她是个女人,最爱惜容貌,自然不敢像他们那般,只好将手心翻过来,挡在自己脸边,躲避枝叶的刮噌。
大约走了一小时,老许就开始喘不过气来了。
陈雪婷他喘息声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急促,就不会意思再让他背,低声说,老许,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了。
老许立住脚步,问,能走?
陈雪肯定地点了点头,能走的。
于是,老许放下了她,并让她走自己前面。
陈雪虽然说了大话,但她从没黑夜里走过山路,看着黝黑的树林,听到呜呜作响的风声,不免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只好跟在王哥身后,战战兢兢的走。
走了几里路以后,月亮还没上来,但陈雪的情形似乎好了一点,但小状况还是时常发生。
正走间,一根拇指粗细的枝条被司机老陈掰开,又被王哥低头躲过。
但他们一过去,枝条却如弹弓般,往后横掠过来。
陈雪就走在王哥身后,她没什么身手,却是难以防范,枝条扫过来,啪的一下打在她胸口,特别精准。
她惊呼一声,但觉胸口痛痒到极处,麻麻辣辣,慌忙停住脚步。
老许见状,紧走一步,从旁边伸过右手,将枝叶压下。
陈雪还在发懵,僵着身子不知动弹。
这山路年久失修,不仅枝条乱横,鹅卵滚石也多,陈雪要留神袭击她的枝条,却忽视了脚下,不料一个不留神,就踩在滚石上,身子歪坐在地,顿时扭了脚踝。
那石头滚下斜坡,坠撞在另一石上,发出啪的一声大响。
王哥问:“怎么了?”
“踩着滚石,扭到了脚踝。”
司机老陈停步不走,问:“严重吗?”
陈雪坐在地上,抚着脚踝,蹙眉不答。
老许黑暗中伸手抚住她的香肩,也问,还能走吗?
陈雪点头:“缓缓劲就好了。”
老许说,算了,你也别逞强了,还是我来背你吧。
陈雪想站起来,但却怕痛。
老许二话不说,攀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臂已从她股下抄过,将她捧了起来。嘴里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屁股有点重。”
陈雪不愿他这样来捧着自己,便轻扭抗拒,不用了,我自己走。
王哥头也不回的劝:“这路上滚石多,你又扭了脚,不要逞强,老许,你也要小心在意,哎唷……操他亲娘……”
陈雪知他也踩到了石头,听他情急之下,竟又口出秽言,就没再去在意老许捧着自己了,悄声叮嘱:“王哥,你小心点啊。”
老许气得骂娘,脚下也碰到一块石子,直接一脚踢飞,他力气大,石子斜刺里飞出,啪的一声落在数十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