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单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盏果盘跳了两跳。
胡云豆作势护住杯盘,夸张地说:“我说中了?”
“你这个魔鬼!我们打一场!”
“还想让我拿马桶刷子抽你屁股?”胡云豆摇头晃脑地说。
那次经历,单康可谓记忆犹深,下意识地两手捂住屁股,又觉不妥,尴尬地撤掉手,指着胡云豆:“我打不过你,不等于我打不过他俩!”
“哟,那要不比一比?”
“比就比!”
“来来,你俩谁愿意接受广隶公子的挑战?”
青民不语,青众向前一步冲单康抱拳:“广隶,我愿与你一战!”
单康看了胡云豆一眼,胡云豆喊画儿把他的鞭子和弯刀拿来。
金鞭在手,弯刀掖腰,单康作为靺鞨第一武士那份自信和气息再现。
他在长廊,青众在院,目光相交,杀气迸射。
风和日丽,青草却无风自动。
一撩袍,单康跳进院中。金鞭一甩,带着凌厉内力,奔向青众面门。
足尖一点,身子一侧,躲过金鞭的同时,青众手里的月寒长剑一挑,刺向单康肋下。
“好身手!”胡云豆在旁边看得这个起劲儿,身后的青民抱剑而立,依旧面无表情。
单康一心要报翻云覆雨手的仇,青众也要为心爱之人出气。两个人招招凌厉要命,越打越拼命。
胡云豆越看越不对劲儿,场内二人各自都见了血,那仇敌相间分外眼红的状态可绝不是比试而已。
刚要出手阻止,一抹银光从远处射来,“叮”的一声打偏青众刺向单康喉咙的剑锋。剑锋擦着单康的脖子滑过,留下一道血痕。
画儿惊叫一声,忙跑过去查看,见单康脖子上流了血,回头想要埋怨青众,却发现他胸前的衣服不知何时被金鞭抽破,露出血糊糊的皮肉,忙又跑过去看。
单康一把扯回画儿,怒道:“先给我看!”
上前一步,青众扯住画儿另一手,盯着单康说:“先给我看!”
画儿在中间被扯来扯去,哭丧着脸看胡云豆:“您看他们俩呀,扯疼我了。”
一把扇子突然出现,在青众和单康的手腕上一敲,二人吃疼松开手,看向来人刚想发作,就见云修轻摇纸扇,温和地看着他们俩。
青众忙执剑报手向云修行礼:“副盟主。”
“嗯。去上药换身衣服,顶碗马步两个时辰。”递给给青众一个小瓷瓶后,他向单康走过去。
“广公子,是在下管束不当,给您添麻烦了,还请您大人大量,勿要和他计较。这里有凝露药膏一盒,有消肿止血的奇效,对刀剑伤很好用。”云修谦逊地双手递上药膏。
“哼。”单康对着云修怎么也发不出来火。
画儿赶紧接过来打开给单康涂上。
胡云豆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说:“别说,你还真有两下子,我还很少见众这么吃瘪呢。”
“你这个女人,很讨厌!”
“广隶公子,这么说就是你的不是了。我讨厌,可是你是我的仆从,那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岂不也是个讨厌到了极点的人?”
“你!”单康气得只瞪眼睛。
云修用扇子敲了胡云豆头一下,责怪道:“身为盟主,成天调皮捣蛋。”
“啊!疼。又打这?你换个地方行不行?”胡云豆抱怨。
“哈哈,该!你们中原的话叫自作孽不可活!”
“你少得意。”
“我得意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