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每人倒了一杯药酒,然后才给他们倒入水酒。
一番喝下来陈石全趴下了,而邱明远则趴上了…
灯光下邱明远用胡子扎着顾清雅的小脸,像只狗似的蹭着她。
顾清雅的脸被他扎得痒痒的,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你属狗的呀?赶紧睡了,看你这眼圈都出来了。”
邱明远撒赖皮的拖着她的小手往下走:“雅儿,我真想睡来着,可是有人不想睡…它说它饿了…”
带了点酒意的邱明远力气特别大,大腿死死的夹住了怀中人的小蛮腰,一个劲的告诉她:不做点事累累,他就是睡不着了!
如果不是她哀求,顾清雅知道昨天晚上这猛兽一样的男人不把她折腾得腰断,他是不会停止。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上竟然飘起了小雨。
顾清雅扭动了几下腰肢,又酸又痛的感觉让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给这男人泡那么好的药酒了!
天下着小雨不好出门,邱明远与陈石全在烧着袂树灰,顾清雅则在给邱明远做单布鞋。
曾经只听过歌中唱过妈妈纳的千层底,如今到了顾清雅的手中才能体会得到,这千层底虽然不是真正的千层,可纳起来真的不太容易。
正当生活过得轻闲又安逸时,邱家有消息传了进来。
而且这消息很劲暴:邱老五前两天悄悄的把小寡妇娶进门了!
好些天没有邱家人上门搔拢,顾清雅有点忘记了这些人。
邱明远傻了又傻,自己这五弟可真是娘的心头宝,这样的媳妇她还真的让她进了邱家门!
看着邱明远这表情,顾清雅知道他想不明白,可她心里亮堂着,恐怕是这黄小香怀上了!
第二天又有更好确切的消息传来:据说黄小香进门的第二天邱李氏逼她交那三十两银子;据说黄小香直接挺着个完全看不见的肚子往邱李氏身上一倒,捂着个肚子大叫痛;据说邱老五当场就与邱李氏发了飚…
这消息让顾清雅特别愉快,仿佛看到了邱家浑乱的情景。
只是这心情还没有快乐几天,邱家人又找上了门。
两人到了邱家,先是听邱老爹诉一阵苦,接着又打亲情牌,说邱家是他的亲人,说邱家把他养大多不容易等等等一系列的话。
最后邱明远总算听明白了,眼中毫无波动的问:“爹的意思是,想让我把我们的屋子腾出来给五弟他们住?”
邱老爹听他这口气不太善,忍住心中的不乐解释着:“反正你们那屋子又不住了,你五弟要成家了,家里也住不下,那屋就给他住好了。”
他的房子不住了,就得给其余的兄弟住。
那么他的银子这会没用完,是不是也拿出来给大家一块用?
如果这是一个亲情满满、血亲浓浓的家,别说一间破屋子,就是给他们造一幢大院子又如何?
只是这样的亲人,他用得着这么照顾么?
邱明远直盯着邱老汉问:“爹,那屋子当时你们分给了我的唯一家产,莫非就这么一点,爹还想要收回去?”
这儿子这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与陈家做了这么久的豆芽生意,还时常在山上打很多猎物回来。
他一个月就给了那二两银子,然后一只猎物都没送回来,根本就没有良心!
如今自己最疼的小儿子这么不听话,要娶一个让她厌恶的小寡妇进门,邱李氏怎么可能让他们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给她添赌?
眼见邱老爹被逼问得无话可回,邱李氏是好了伤疤忘记痛的人,瞬间又火了:“我说你这死东西,你还有没有点良心?那屋子你让它空着,也不给你兄弟用,你还是个人么?!你是还算是个人,赶紧把钥匙交出来!”
他不是个人,那邱家这一大家子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