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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1页)

冯秀英是个普通农村妇女,长得说不上漂亮,但也不难看。个子不高,微黑的脸,扁鼻子大眼睛,看上去长得很清秀。特别是跟李大成到了狼峪以后,整天不务农事,在家只管做饭洗衣、照顾李大成和孩子,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显得比普通的农村妇女要文雅洋气一些。她是十年前在被地主抢去做小老婆时被李大成救下的,后来两个人就结婚成家。她本来就是个受苦人,在李秋丽、李大成的教育和影响下,思想觉悟有了很大提高,也逐渐帮着做起了抗日工作,县委收到李大成搜集的情报,大部分都是通过她送给尹大爷传到县委手里去的。当李大成在家与伪军中的党员开会时,她就为他们站岗放哨,应该说她也是个积极的抗日工作者。她听了丈夫李大成的话,也不禁为特战队担心起来。现在三浦一郎和黄大牙对李大成监视很严,如何将这一情况及时送出去,她心里也很着急。沉默了一会儿她对李大成说:“大城,我去找尹大爷,看他有没有办法给县委送个信。”

李大成在屋子里渡着步,他摆了摆手对冯秀英说:“先不急,我总觉得这可能是个圈套。以前三浦一郎任何行动不但不让我知道,连张占武都不告诉,今天却突然开会把明天的行动提前公布出来,这不符合常理。这种反常的举动,是个阴谋!秀英,你以买菜的名义通知四江、松年和树山他们到家里来,商量一下对策。”

李大成说的这三个人,都是他在张占武的伪军里发展的党员,名义上是拜把子兄弟,实际上都是同志。四江叫程四江,是李大成手下的一个排长,今年二十六岁,西程店人。松年叫李松年,是李大成的远房兄弟,二十一岁,被李大成安排在黄大牙的便衣队。树山叫刘树山,二十四岁,刘官庄人,是张占武“皇协军”二大队的一个班长。他们经常以到大哥家喝酒的名义,在李大成家凑情况研究问题。他们在搜集情报、暗中做抗日工作的同时,也正在积极地联络人员发展关系,策反“皇协军”反正起义。按照县委的指示,这项工作要慎之又慎,条件不成熟决不能草率行动,以免给整个工作造成损失。 。。

第二十四章 三

第二十四章(3)

冯秀英按照李大成的意思,手里提了个竹篮出了家门。她刚出门就看到一个村民打扮的干瘦男人正在门前转悠,看到冯秀英从家里出来,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嘴里还哼着小曲。冯秀英一看便知这是一个来监视她家大成的特务无疑,因为村里的人这些年让张占武和鬼子折腾的连饭都吃不饱,还哪有闲情哼小曲唱小调啊。走近了冯秀英才看清他是黄大牙手下的得力干将刁三,人送外号三刁蛋,也是个经常干偷鸡摸狗勾当的地痞二癞子。冯秀英大大方方地迎上去:“喓,这不是便衣队的刁三兄弟吗。怎么今天这么悠闲呀?”

刁三尴尬地笑了笑说:“啊李太太,买菜去呀。”这家伙确实刁,既掩盖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又不失礼貌。

冯秀英知道他是个难缠的主儿,不想与他多磨牙,边走边说:“买点菜打点酒,这不老李的那几个把兄弟天天来喝酒,真烦死人了!哎,刁三兄弟到家门口了,一块进去陪他们喝两盅?”

刁三一听像获得了什么似的,赶忙说:“不啦,我还有事呢。”他话音刚落,程四江迎面走来,他知道这是刁三来监视老李的,就故意大声地说:“哎嫂子,不用买了,我把酒菜都带来了,不能整天光吃你喝你的,老三老四来了吗?”

冯秀英故意埋怨程四江说:“四江,不是嫂子说你,都老大不小的了,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打牌,也不想想以后成家过日子的事?”

程四江嘿嘿一笑说:“嫂子,别整天瞎为我们操心,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何年。先吃了喝了再说,明天还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不是长在自己的脖子上呢,你说是不是刁班长?”

刁三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是是”,他看冯秀英沿街向东走去,程四江也进了李大成家的大门,他放慢脚步待冯秀英拐出胡同,他迅速转身悄悄地来到李大成家门口,侧耳细听没有什么动静,然后扒着门缝向里窥探。突然,程四江猛地一拉门,只见刁三两手扶空噗哧一声,这小子就实实在在地趴在了门洞里。这一跤摔得可实在不轻,只见刁三满脸是血,鼻子搓去了一大块皮肉,上嘴唇裂开一个大口子,两颗又黄又大的门牙也不知去向。一看他那狼狈相,程四江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他惊疑地说:“哎呀刁班长,你这是怎么啦?你看看你看看,我是好心好意来请你进去喝酒的,不知你也来到门前了。你看这事怎么说的,真是关门挤脚就是巧了。”说着程四江把刁三拉了起来。“刁班长,你说这天下事就是这么巧,你要进来我要出去,咱俩就是错开一秒钟,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走先把脸洗洗,再去找大夫看看。这巧事怎么今天让咱哥俩碰上了呢,真是巧了真是巧了。”程四江一个劲地絮叨,可怎么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快乐,嘴上说着可脸上一直带着灿烂的笑容。可是刁三却疼的呲牙咧嘴,看到程四江脸上带着笑嘴上乱叨叨,心里明知是程四江故意整他,也是有苦无法说,只有把磕掉的牙往肚子里咽。他挣脱程四江的手,用满是泪水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程四江一眼,一甩手“哼”了一声,转身向便衣队驻地走去。

李大成、刘树山、李松年和冯秀英听了程四江巧妙教训刁三的事,个个笑得是前仰后合,感到非常的痛快、解气,特别是李松年心里更是觉得熨帖。他平时就看不惯刁三自以为是黄大牙的亲信,整天不是打这个就是骂那个。他虽然只是个小芝麻粒般大的班长,可自感自己在便衣队里就是个人物似的,自己的衣服脏了让别人洗,没有烟抽让别人买,也不给人家钱,就连洗脚水也让别人给他倒,只要相中别人的东西张嘴就要,不给就动手抢。虽然便衣队里没有几个好人,但是他绝对是坏中最坏孬中最孬的一个。李松年虽然不和他一个班,但也没少受他的欺负。他端起酒杯对程四江说:“来二哥,今天你为咱弟兄们出了气,我敬你一杯。”不等别人端杯他一口喝了个杯底朝天。

等大家笑闹过一阵之后,李大成觉得刁三吃了哑巴亏后,决不会善罢甘休。黄大牙本来对他们就早有怀疑,也不会就此甘吃哑巴亏,他一定会找茬报复。想到这里,他对程四江他们说:“同志们,今后的工作就按刚才研究的去做,至于明天三浦一郎的行动就按四江说的,要见机行事随机应变,但有一条大家必须注意,不到万不得一绝不能暴露自己。各自要加倍努力,力争早日举行起义。四江要时刻注意刁三和黄大牙的报复。今后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不要再到我家里来,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以后的工作有四江负责。”

正像李大成他们预测的那样,三浦一郎偷袭小柳庄的事,确实是他搞的一个小儿科似的假相,意在试探和刺激李大成他们。早上四点,三浦一郎集合好队伍,在狼峪外面转了一圈就回来了。对于三浦一郎的这一行动,不光李大成感到纳闷,就连松尾、张占武和黄大牙也感到不理解。事后三浦一郎告诉张占武和松尾,今天的行动有人走露了消息,特战队早已转移,所以取消。张占武听后气得差一点没背过气去,心里不停地骂三浦一郎“妈个把子的小鬼子,拿你爷爷当猴耍。等着瞧,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三浦一郎的扫荡虽然暂时停止了,但是黄大牙的便衣队最近却活动的非常频繁,每次出动都像有非常明确的目标似的,不是抓个村支书就是杀几个抗日积极分子或是八路军的伤病员或是抗日干部。这一情况立即引起了县委和特战队的注意,县委给李大成送来指示,要求李大成尽快查清情况。

其实李大成对黄大牙最近疯狂杀害各村抗日工作人员的情况已有觉察,曾指示李松年暗中调查。虽然已有些线索,但是由于这些在各村的坐探都是与黄大牙及心腹单线联系,一时还掌握不起来,李大成在提请县委和特战队注意内部调查的同时,建议集中力量先把黄大牙及便衣队消灭掉,即便干不掉他也要灭灭他们的嚣张气焰。他让李松年注意及时将便衣队活动的情况随时告诉他以便及时通知县委,抓住机会伏击便衣队。

这天,李松年在便衣队住的院子里擦洗自行车,刁三嘴里叼着烟卷推着车子哼着小曲从外面进来,看到李松年擦车子,把自己的车子往李松年跟前一放,阴阳怪气地说:“嘿小子,擦车呀,正好给老子擦一擦,擦不干净小心你的脑袋!”自从这小子被程四江捉弄了以后,他就把这笔账记在了李松年的身上,时不时就拿李松年出气。李松年当然知道这是刁三在有意报复他,也只能忍着。黄大牙虽然怀疑李大成他们暗中通共,但是在没有抓住确凿的证据时他也不敢贸然抓人,再说现在张占武对李大成比较信任,松尾对李大成也是言听计从,他知道刁三的被捉弄是李大成他们设下的计谋,是对他派人监视他们而采取的报复行动,让他的人吃了亏也无处诉冤,他在心里记下了这笔帐,发恨总有一天会让你们跪在我的面前给老子磕头求饶。刁三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他捂着肿胀的脸到黄大牙那里诉苦抱怨,不但没得到黄大牙的同情,反而让黄大牙“蠢猪、饭桶”地臭骂了一顿。刁三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气得躺在床上好几天不起床。嘴唇鼻子抹着药还没有消肿,磕掉两颗门牙说话露气咬字也不清,伤稍稍好了一点,就又到处游逛敲诈勒索。今天不知遇到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十分好笑。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黄大牙,就叼着烟卷走到李松年跟前看李松年擦车子。李松年虽然从心里恨他烦他,但是为了工作也只好硬着头皮和他套近乎。“哎呀刁班长,什么高兴事看把你恣的。”

刁三本来对程四江捉弄他心里的火还没有撒出来,就想拿李松年出出气。“你小子真是他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有没有好事还要向你报告是怎么的。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李松年知道他是在找茬,心里有火但脸上不气。“刁班长你这样说就不好了,咱俩是多年的弟兄,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你呀不是赢钱了就是得物,要么就是又有心上人了。”

“你他妈的胡咧咧什么,快给老子擦车!”

李松年擦着车子自言自语地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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