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是对军营的一切很了解?或者思考一下再说,万一是记错了。”
“不会记错的,”王梦怡深陷在恐惧里慌忙辩解道:“王石头嘴巴闷,从来不和吾说军中的事情。”
“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这个千牛将军是他唯一提过的人,又怎会记错。”
“至于知道他是傅家的郎君,护国柱骠骑将军守护大唐国门,傅家军是百姓的庇护伞,是老百姓心中的大英雄,民女也敬仰傅家军,王石头当时提了一句,千牛将军是傅家的郎君,吾就记得了。”
傅云深:“那你可见过千牛将军?去过军中?”
“没有,只是听王石头提过这一嘴,军队不允许女娘进,民女又怎敢造次。”
萧又野偏头问大理寺卿:“敢问大理寺审问的结果?”
大理寺卿双手呈上卷宗:“圣上,这民女的说法,同她阿耶的说辞一致,这是大理寺那边审她阿耶的陈词。”
赵前接过卷宗,递给天狩帝查看。
萧又野又问:“怀化将军还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傅云深道,“圣上,听听千牛将军的解释吧。”
天狩帝没有异议。
傅云庭被大理寺倾亲自提审出来。
“吾是看王石头娶亲困难,才借给他银子,他若是立军功,自有朝廷循例赏赐,吾怎会赏赐给他?”
萧又野深黑的眼眸里染着恶毒的冷意,“不知道千牛将军是太富有还是生性大方,手下随便一个小佰长想娶亲,一出手就是五十两纹银。”
傅云庭:“第一这是借,借的意思是以后会还。吾速来对手下大方,军中受吾恩惠的不只是王石头一人。”
“第二,吾之所以会借给他五十两,是因为他岳丈开的条件就是这么多,吾只是不忍心看他娶不上妻。”
萧又野:“千牛将军这样一辩解,好像句句都有道理。”
“吾只能赞叹千牛将军大方,佰长月份不过二两,同千牛将军非亲非故,一出手就是五十两,竟丝毫不考虑对方还款的能力。”
“方梦怡明确说了,王石头说是你赏的,并不是借。”
“这可为难了,到底是谁在撒谎?”
傅云深四两拨千斤:“朝廷的风气如今到这个地步了?四散钱财,济贫扶弱本是公义之举,怎么成了质问的罪证?”
傅云庭接过话头道:“臣分析,这件事有两种可能,第一,王石头为了面子撒谎。”
“第二,他未婚妻撒谎。”
“他未婚妻同吾无仇无怨,吾倾向于是王石头撒谎,或者是为了男子尊严,或者是故意为之,只是他已经死了,现下无从问起。”
“左常事,要不辛苦你去地下问问王石头?”
萧又野:“千牛将军还真是长了一张利嘴。”
“可惜,事情不是你一张嘴就能赖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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