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说这话就不够资格当杀手了,杀手杀人,怎会叫人有知觉呢!再说这儿就是一个冷寒月扎手,就算让她发觉了,咱们三个人联手,也不怕对付不了她!”
“王兄既是这么说,就由你去下手好了,愚夫妇在外面给你掠阵打个接应!”
“杜老大,如果是个普通人,用不着掠阵,如果是冷寒月,一个人恐怕得不了手!”
“那又该怎么办呢?”
“大家分开行事,找到有人住的屋子就进去下手,见人就杀,反正咱们这一次并不是真要宰到冷寒月,主要是杀几个人,把事情挤到马骐身上,叫他无法置身事外,得手了就迅速离开,一人杀一个交差,谁碰上了冷寒月,能杀了她就建功是运气,叫她逮住了认倒霉”
杜冰考虑了一下道:“愚夫妇向来都是联合行动的,咱们分两头进行好了!”
“那也行,不过你们可得多杀一个,咱们是一人提回一个人头才能交差的!”
“这当然,不劳王兄提醒,愚夫妇自然知道的!”
于是三个人分成了两堆,一左一右,分开进行了。王立明摸到左边的一间屋子,听见屋中有鼻息声,他刺破了一点窗纸,借着微弱的光线,隐约看见榻上睡了一个女人,身子盖着被子,只有长长的头发散在被外。
王立明杀人的手最干脆,脱手就七支飞刀,分击七个位置,都是要害的部位,劲力极强,床上的人只隐约地动了一下子就寂然了,王立明暗呼侥幸,他杀的是一个没武功的人,虽不是冷寒月,却可以交差了。
玉立明也是个很谨慎的人,他并不立即进去,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看见这是一间女子的居室,室中有着妆台,也有一面妆镜,他感到更高兴了。
照陈设看,不会是那两名家庭中尼姑的静室,不是冷寒月,就是那个红红的居室,王立明倒不敢奢望是冷寒月,练式的人警觉性不会那么差,自己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得手,最大的可能是红红。
但只要杀了红红,也可以叫冷寒月缠死了马骐无休无止,逼得他不敢再置身事外,目的就达到了。
等了一会儿工夫,倒是旁边的院里传出了呼叱声和战斗的声音,那一定是天地双杀手夫妇跟冷寒月遭遇上了。
王立明很高兴,这两口子的运气太坏,遇上了扎手货,看样子自己这场大功是立定了,趁着冷寒月跟他们决斗的机会,自己赶快进去,摘下脑袋走人是最好的了。
他不再避忌犹豫,拍开了窗子,飞身进去,到了床前掀开被子,却不禁怔住了。
被子底下盖的只是另一个被卷,那散在外面的长发只是一柄马尾做的拂尘而已,这是个假人,空城计。
他才想到不对,人已突然矮了一截,那是床下挥出一柄利剑,一下子从腿弯处扫断了他的双腿。
剑非常锋利,王立明先前几乎没感觉,直到文青水从床下钻出来,他才感到一阵奇痛澈心。昏了过去。
文青水笑了一笑,他又补上了一剑,把王立明由昏迷中削下了首级。
他是个非常谨慎而有经验的人,永远记忆住一句明言,除非你的敌人没有了头,否则绝不可认为他死了。
他确定了王立明再不可能作怪了,才提了那颗首级,向打斗的地方走去。
天地双杀手夫妇的运气果然不好,他们摸到了冷寒月的房间,以他们丰富的杀人经验,是很难会被人发现的,只不过冷寒月已先得到了消息,所以就该他们倒霉了。
只是冷寒月没有文青水沉得住气,出手太急,宝刀只创下了地杀手何芳的一只左掌,她追了出来,被天杀手杜冰截住了,一刀一剑,展开了决斗,何芳看了一下,见丈夫一时之间难以杀死对方,忍痛负伤,也拉剑加人联手作战,他们夫妇的双剑合联是颇具威力的,冷寒月由平手而转为落下风了;不过她仍然很沉着,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后援很快就会来到了,倒是天地双杀手很紧张,他们碰上了扎手货,极乐童子,一定是轻松地完成任务回去交差了。
虽然他们并不一定要放倒冷寒月,只要能脱身就行了,此行的目的虽是在杀人,但并不是要杀冷寒月。
但冷寒月却很讨厌,她落于下风,却只是守多攻少而已,攻击少,但守势极稳,毫无紊乱迹象,而最令人担心的还是她的轻身工夫,一掠即至,比何劳高明多了,他们夫妇想撇下她脱身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是将她杀伤,两人才有脱身的可能,但是能伤她就能杀她了,还用得着去避开她吗?
何芳的断掌处又在流血,而且还痛得厉害,她的体力也衰竭了,忍不住道:“贼汉子,你快加把劲,老娘顶不住了。再拖下去,血都快流干了!”
杜冰也着急地道:“我何尝不急,但是没用,这贱人守得太稳,一切的险招都用不上,她是存心在拖住我们,我看这样好了,你先走,回去上药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