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精能当第一个吧,”宋阅年判断道,“刚有两个三票的都各有小缺陷,湿精不该有的缺陷都没有,应该可以稳赢。”
“瞧他还挺有礼貌,给评委鞠躬呢,平时在酒吧里得拽个半死,”顾往冲台上挥挥手,“嘿,湿精看我们这边儿呢,招手招手!”
露天赛区里人头攒动,施成堇立在台上,不似其他参赛选手那般紧张得把麦在两手间轮换以掩盖双手的颤抖,他远远眺向人海,闭上眼又睁开,想象自己置身在霓虹晃动的酒吧里,底下的每一张脸都看不清。
他只管唱自己的就好。
施成堇的歌喉唱《千年之恋》是另一种感觉,由低到高,铿锵而具有穿透力,仿佛拨开朦胧的迷雾带领人们进入神秘的国度。多年的舞台经验让他熟练地收放自如,成熟的演唱是对自己极度有信心的体现。
“很有感染力啊,这破孩子。”韩启昀啧啧感叹。
“湿精的正常水准,”宋阅年挺自豪,“他要是超常发挥还能把评委唱哭。”
“长音十二秒,不带喘气的,可以。”黎诩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里正在录像的画面。
四位评委给予了施成堇最高的评价,四票通过并现场给出了晋级卡。施成堇再次鞠了一躬,把麦交回去后蹦蹦跳跳地冲向哥们儿所在的方向,引来了其他选手和各自亲友团艳羡的目光。
“夸我!夸我!”施成堇扑到座位上,挨个儿抱了一下,“老子牛逼!”
“牛逼牛逼,”黎诩把录像发给施成堇,“给,发朋友圈去。”
传完录像,黎诩顺道给舒愿发了几张现场图,附加了两句文字:“湿精刚结束演唱,我今晚跟他们吃完饭就回来,不会太晚。”
舒愿刚上完体育课回到教室,他回复了黎诩一句“好”,然后把手机放回衣兜里。
正欲将手抽出来时他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又把课桌的抽屉以及自己的书包翻了个遍,才确认饭卡真的不见了。
上体育课前还跟手机一起揣在口袋里的,上完课就不见了。舒愿好好回忆了一遍,热身跑之后老师让男生去器材室帮女生拿了仰卧起坐垫,下课后又帮忙把垫搬了回去。
他记得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器材室的,因为他们班的男生都把垫子一扔就完事了,他走在最后,把堆成山的垫子一张张折叠好摞在角落,那饭卡是落到那里了?
离上班会课还有两分钟,舒愿离开座位,越过两组走到学委的位置旁:“麻烦你个事可以吗?”
“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啊。”学委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舒愿说:“我饭卡掉器材室了,我过去找找,等下班主任要是考勤,你就说我肚子不舒服上厕所了,谢谢你。”
才这么小的事,学委还以为多大的忙呢,他比了个ok的手势,满嘴答应道:“行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