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转身上了车,要关车门的时候。那男人却又贴了上来。笑道。“我坐来的车开走了,不介意我搭一趟便车吧?”
这个倒霉蛋的经历付小药已经笑着跟马格力说过了,马格力稍微愣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相互介绍过以后。周长生就自说自话的侃了起来,这人也是个善谈的人,经历看起来也不少。扔人堆里形象绝不凸出,真正的交谈过几句之后。便让人感觉到亲切起来。
142章
马格力性格属于很三八的那一种,聊了没两句就问起他到底是怎么跟那几个不地道的小年轻走到一起的。说到这个,周长生就是一阵苦笑,“我是来帮公司采购翡翠的,都天在一个店里跟那小年轻说了几句,大家都是天朝人还勉强算得上是同乡。看他们想买玉器,什么都不懂,就指点了几句。结果他们就闹着让我带他们见识见识。我也没推脱,结果那小左买了一块,谁知道走了拘屎运,竟然赌涨了,这下子就一发不可收拾。” “我瞧着这小子运气挺好,就琢磨着带着他去玩玩,看能不能再出两块好料来,我也好买啊。谁知道这小子竟然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钱不够了还非要拖着我下水,我是觉得自己带着他玩,也有些责任,真不忍她连回去的机票都没有,就一时没狠下心,谁知道事情 就闹成了那样。” 顿了顿,又有些自责的叹息了一声,“我就不该带他们来这。”
赌石的时候,他那脸色就是这么给气的,也是倒霉催的。马格力笑着拍了拍周长生的肩膀,一副哥两儿好的样子,“最近切垮了多少石头,说出来大家乐乐?”
这嘴毒的!付小药冷汗,低叫道,“马叔!”
马格力大手一挥道,“咋滴就不能说了?依我说,他这就是该!自找的!”
周长生也属于心大的,闻言笑了笑道,“没事,马先生说的没错,我这也不是没辙了么?最近倒霉,一块料都没切涨过。我赌石十多年了,还没遇上过这么倒霉的时候,手气不好,根本不怎么敢下手,就琢磨看看谁运气好,弄两块明料回去好交差。”望着付小药道,“那块红翡真不能让给我?你要让给我,我就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说了又觉得诱惑力不够,补充道,“绝对有所值。” 对于一干珠宝商来说,最有价值的消息莫过于哪儿有品质好的赌石了,恰好付小药现在就缺这个,来一次缅甸,只参加公盘显然是不够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子,基本上是以实力大小划分的圈子,像马格力,就只有来这种只有少量赌石的地方,而像周长生这样的身份,去的地方规模必然还要大一些,只要去了一次,下一次想再去就容易了。
卖一块翡翠,换一个渠遂,还是很值得的。
付小药却是不太想让别人那么容易看穿她的底细,扭过头望着马格力眨眨眼道,“咱们现在就缺这种红翡啊!” 公司里这种顶极翡翠其实不少,红黄绿紫黑都是齐活了的,不过这话不能跟别人说去,财不露白的道理大家都懂的,即便要转手变现,那也得找步谨他们,偿还之前的人情。马格力除了嘴巴不饶人,也是个人精,用很是遗憾的表情望着周长生道,“你要是不提这一茬,我就请你吃海鲜。”
周长生闻言狠狠的抹了一把脸,用哀求的语气道。“我说马先生,付小姐,你们就帮帮忙吧,价钱好商量。”
付小药和马格力相视而笑,马格力直接勾着周长生的肩膀道,“不着急,你先给我说,最近你到底切垮了多少石头?”
提起这个,周长生就露出一脸的痛不欲生。这事儿,真要论,还得从去年说起了,去年三月仰光的公盘开始,他的运气就一直不好,按理说,半赌的毛料风险已经很小了,偏偏他中标的部分一大半都出了问题,没出问题的那部分却只是小赚,算下来基本上跟购买明料的钱持平,没亏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如此,一直处于半亏损状态。除了收购明料能让他赚点儿,别人十赔九输,他是一百次能赢一次。他就不信自己真倒霉成这德行,私下里拿着自己的钱去小赌了几次,结果都是空手而回,最好的情况也就是持平。
前前后后的切了百把块毛料,都悲催的垮了,周长生算是明白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这两年的人生就成了杯具,若非还算有自制力,早就发展成餐具了。
那几个小年轻在他收了他们的料之后,自个儿贴上来的,悲剧的全军覆没,这都是他给带衰的啊,哪儿能不自责呢?听他讲一次次辛酸的亏本史,马格力在一边劝酒,一边哈哈大笑,付小药则是用心的对付面前的大龙虾,一边安慰道,“没事儿,总会否极泰来的。人一辈子总是有几个低潮期的,忍忍就过去了。”
周长生郁闷的灌了一大杯酒,也知道想从付小药和马格力手上弄到那块料基本上没戏,“咱们的实力说高吧不高,说低吧也不低,到标场去抢好料子是没戏了,现在手上可动用的资金也不多。
马老哥和付小姐要是以后解石,遇上了好料子想出手的,给我打个电话,照顾一下兄弟。”说着又灌了一口酒,郁闷的嘀咕,“我咋就这么倒霉呢?”
“成!”
马格力满口答应的拍胸口,这革命感情算是建立了。
周长生咕噜咕噜的把一大杯啤酒给干了,往桌子上狠狠一顿,发出一声巨响,大声道,“行,有老哥这句括,我也就放心了!”说着凑到马格力的耳边,用付小药听着也大声的耳语道,“明天晚上,有个地方我带你们去,要弄到了好料子,分老弟一点就行!”
周长生自个儿把自个儿给灌醉了,要不是马格力眼疾手快力气大,差点儿就给咕噜到桌子底下。
周长生住的酒店跟他们在一间,基本上国内来的珠宝商都住在这一片,倒也方便。
把人往他房间一扔,马格力便拖着付小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小药啊,你琢磨着,你跟这小子的运气pk,是你赢还是他赢?”
马格力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起这个,付小药就开始犯嘀咕了,本来她是无神论者,按理说吧,自打收到那张卡片以后就更应该坚定自己的信仰,可按二连三的好运让她不由得怀疑冥冥之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左右着每个人的人生。这半年来,运气真的好到让她觉得诡异的地步,但凡经过她的手解开的毛料,出好料的概率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而同样是她买回去的石料,别人解出好料的概率就是要比她低的多。再看见另外一个极端的周长生,就差喝谅水也塞牙缝了。
第二天早上在吃早餐的时候马格力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小药,他是得罪了牛神还是乌鸦?” 缅甸人到如今也有大部分崇拜牛和乌鸦,这个怀疑并非空穴来风。
付小药听见这话,便不由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