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怎么传染,又要怎么治呢?
活物都倒下了,街上静悄悄的,连声狗吠都没有。
倪阳州首先考虑的就是毒气或者水源。原本世界的自己并不是医学相关专业,对传染病的认知也很浅薄,倪阳州就在靠着自己的常识推理。
地下水都感染了,所以喝过的人就都全部发病?井水和河水下层是互通的吗,要是这么容易解决,城里面不应该连一个大夫都没想出来吧?
那要是空气传播,飞沫传播什么的……
倪阳州蹦着蹦着,脚背有点痒,低头一看,一只绿色的小毛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自己的白白的脚上,倪阳州经历近距离的毛虫蠕动视觉攻击,惊得一蹦三尺高,靠着飞快弹动的小爪把毛虫甩飞到了树上。
【别这么见外,宿主。】103及时补刀:
【您也有一张毛虫体验卡还没有用过呢。】
“谢谢,不想用。”
倪阳州双手捧心,捂住兔子脆弱的小心脏。
大一点的动物被传染了,小的却没有。
倪阳州看到一只胖乎乎躺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口的狗,全身黑色皮毛,看着平时养得不错,此时也躺在地上,大嘴张着,涎水流淌到石阶下,一声哼哼都发不出来。
倪阳州用毛爪子一碰,黑鼻头烫得如刚从炉子里翻出的煤球。
都是高热的症状。
没有一个能叫起来问问情况,倪阳州一身雪白的毛毛顺着风晃来晃去,在穿城而过的河道旁发起了呆。
河道里的鱼依然吐着泡泡。
兔子形的倪阳州心想:
我怎么还没染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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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知道吗?”
满面风霜的二师父为闵柳套上了铠甲,“幸好还给我了三分薄面,不然这次的机会,肯定落不到你小子手上。”
扣好腰带上最后一片链子,曾经在战场上奔波半生的昔年将军看着阳光下闪着白光的银枪少年将士,心底里有说不出来的感慨。
“师傅无须担心,我定然不辜负您的期望。”
白盔银甲,少年即将踏上他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战场。
二师父点了点头,“你向来谨慎勇敢,别的不多说,再多啰嗦一句。”
“你为平民而战,你为家国而战,你为自己而战。”
“去吧,孩子。”
闵柳抱拳,转身走向大营,风光拂过,像在轻抚一柄出鞘的利刃。
年轻的将士摸了摸心口玉,默念道:
“……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