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阳州手里紧攥着词典,长吁了口气,来到窗帘前,检查了一遍窗户,都锁好了。
最后……
倪阳州回过头看了看床。
床是闭合式的箱柜床,没有床底一说。
倪阳州极力放轻脚步,慢慢走到床前,一把周起床垫。
……
什么也没有。
原主甚至都没往床柜里放过任何东西。
一打开还是家具那种特有的木头味。
倪阳州终于松了口气,把床复原,呆呆地坐在床上思考。
刚才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有何而来?
自己乍起翻找时,那种诡异的感觉就消失了。
倪阳州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试图安慰自己只是精神敏感,实际上或许什么也没有,就是最近思虑太多。
“砰砰砰。”卧室门被敲响。
倪阳州神经一抖,望向门口。
是打扫完毕的保姆。
“您好,我打扫完了,钥匙还给您放门口了呀。”
倪阳州想了一下,喊道“阿姨,放茶几上吧,最近小区闹贼,放花盆底下不安全。”
“哎好嘞,那我下次来……?”
“下周一您六点之后来,我在家给您开门。”
“好嘞,钥匙放好了呀,那我先走了。”
“好的阿姨,路上小心。”
脚步声越走越远,倪阳州打开了灯,看着屋里的家具发呆。
忽然,脚步声又折返回来。
“哎呀忘了跟您说,刚来的时候碰到您请的那个修理工了,正修卧室灯呢,吓我一大跳,走路静悄悄的。
别怪阿姨多嘴,这样不熟的人不能放进家里就出门,这样的人指不定就见钱眼开,顺手小偷小摸的,不安全的呀……”
话音还没落,门“砰”地一下被打开。
倪阳州尽量稳住语气,说:
“阿姨,您来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保姆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结巴着说“就是在修灯啦,你屋里那个呀。”说着,手往卧室里的圆形顶灯指了一下。
倪阳州走出卧室,关上门,拉着保姆阿姨走到桌边,笑道:“我刚才觉得那灯还是有点闪,没给我修好啊,您给我说说他长什么样子呗,我都忘了,我还得找他去。”
“啊呀,好的哇,就是他带了个口罩,看不清楚脸呀,你年纪轻轻都没记住,我也没太在意的。
嗯……就是蛮壮的嘛,像个男人样的,比你好像要壮一些的呦,短头发,头发黑黑的。”
这样的形容太宽泛了,现在倪阳州出去就能从马路上抓十个相似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