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小姑娘哭起来才叫梨花带雨,猛汉落泪大概是冬瓜淋雨?
总之一点美感也没有,让人看了都发愁。
“你又怎么了?”他问。
夏云则抬起头,泪往肚里流,哽咽道:“我怎么这么穷啊……”
陆远非忍俊不禁,手指微屈,弹了他一个脑嘣儿,安慰道:“本来就该我请,庆祝你出院。”
夏云则摇摇头又点点头,头一次产生了要量入为出开源节流的念头。
不然多吃几顿,就算黄公公空降过来也要被吃穷。
接下来要去理发,夏云则又开始别扭。
他受的教育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穿越过来特别看不惯别人把头发剪得半长不短狗啃一般,还染成五颜六色招摇过市,真是太不堪入目了!
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按到洗头床上的一天。
托尼老师看到帅哥双眼放光,挥手遣退小工,亲自给他洗头发。
夏云则闻着托尼老师身上的香气,打了两个喷嚏,挣扎着朝陆远非伸出手,一脸恐慌地问:“能不剪吗?”
陆远非铁石心肠,坚定地摇头。
托尼老师笑着说:“帅哥原来的发型太潮了,我都没见过呢。”
陆远非心想你当然没见过,这家伙被杠铃砸了头,医院为了处理伤口给他剃了个秃瓢,偏偏留下周围一圈碎发,后来换药都只刮中间的头发,放任周围杂草丛生。
导致他拆了纱布之后活像一个河童。
到出院之前,头顶上好歹长出一茬子参差不齐的短发,勉强能遮住头皮,就是摸上去有点扎手。
硬要打比方的话,大概像穿着草裙的猕猴桃?
幸好颜值高,再加上一身明帅暗骚的穿搭,人家只觉得他潮。
托尼老师一开口吐气如兰,让夏云则不好意思再叨比叨比,生怕逸出点榴莲酥的余味熏着人家。
托尼老师给他冲去泡沫,擦干头发,一边平推一边推销会员卡。
结果发现这个帅哥没有心,任他软磨硬泡口水说干,人家硬是嘴巴像蚌壳一样撬也撬不开。
他这么短的头发又没有烫染的余地,推销什么头皮护理精油发膜都是白搭。
托尼老师被这颗钉子堵得扎心,不再白费口舌,三下五除二给他推了个平头:“好了。”
夏云则被电推子激得浑身发麻,度日如年地熬完这场酷刑,蹭地一下跳起来去前台结帐。
托尼老师依依不舍地送他们到门口,把媚眼和名片一起抛给他:“办卡记得找我哟~”
夏云则似有所悟,打开背包一通翻找,拿出自己的名片回敬给他:“办健身卡也要来找我啊!”
陆远非噗地一声笑出来,可以可以,小教练终于明白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的道理,这就无师自通地开始揽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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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你见过这么帅的河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