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方在打电话约邹冬利出来,自然免不是先挨他一顿骂。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起因是朱信方把邹冬利给出卖了,餐厅和厨房里的人都在传邹冬利是大股东的儿子,到唯景来工作,就是来玩票的。
先且不说真假,害邹冬利在工作时老是被厨房里的同事取笑,一会说他那么有钱还来工作干什么,旁边就有人说玩呗。公子哥呆在家里太无聊,体验生活。
如果仅仅是这样说到还好,自然这个传闻出来之后有些人就不在跟他说话,当然有些事也不会再跟他说。
还有那个蒋小琴,开始去缠邹冬利了。原本都是在中餐厅的,接近起来也方便。可邹冬利正和原易青好着呢。原易青当然也听到了这个传闻,便问是真是假。
“你说让我怎么跟她解释。”邹冬利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对朱信方一顿臭骂,说他没义气。
“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朱信方说,“你就跟你女朋友好好解释一下,如果她真爱你,不会在乎的。”打电话时,朱信方看了眼陈沐。陈沐安静地坐在一边发微信。朱信方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陈沐在输入什么。可忘了这该死的安全带把他给限制住了,朱信方索性解开安全带想看到究竟,可陈沐发现他的异常。
她把手机贴到了胸前,没有想给他看的意思。陈沐的遮掩让朱信方更加好奇:“给谁发微信,不能告诉我?”
“你不是要开车吗,干嘛又把安全带解开。”陈沐说他。自从知道朱信方向陈沐透露了自己的家底之后就大大方方带陈沐坐自己的车。但在上班时,还是会把车停在离酒店很远的地方。
“给我看看,是谁,聊了那么久。”朱信方不死心,要去抢陈沐的手机,陈沐不肯,两个在车里推推搡搡的,远看就像是情侣在开心打闹的样子。
就在不远处停着另一辆黑色的车子,车里的人看到那两个人。那两个人都是开开心心的,让他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都已经告白了,才了开一个星期而已,就要和另一个男人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陈沐,你想让我说看错你了?”段天明喃喃自语,可他低头看手机,这上面的解释又是怎么回来。说什么很伤心,被喜欢的人误会。“你这样子也叫伤心!”段天明把手机扔到一边,拿起另一手机,拨了通电话,“是我,出来陪我喝一杯。”
那人说他没空,他是佳人有约。
“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要不是看在陈沐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同意投资的事,现在到好,事成之后一个两个的都不鸟我。”段天明重拍了一下方向盘,狠狠地握紧,陈沐搅得他心神不宁,不应该这样。他段天明不应该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他发动引擎将车开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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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宇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到西装内袋,抬头对坐在对面的翁瑶蔚说了声对不起。翁瑶蔚笑着说:“没事,你只接了一个电话而已。不过我很好奇,是谁打来的。”
“不是女的。”秦洛宇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就要解释,可翁瑶蔚又笑了。
“秦总,我不介意打来电话的是男是女。我只是觉得奇怪,秦总平时跟人讲电话都是很客气的。”
秦洛宇噢了一声:“他是我死党,认识多年的朋友,你见过的。天明投资公司的段总。”
翁瑶蔚见过段天明,也算是认识,不过她确实不知道段天明跟秦洛宇是死党,这两个人关系很好到是真的。说起来,关系很好的投资的事应该没什么难度:“那为什么投资唯景的事让他考虑了那么久。后来为什么又同意了?”
“瑶蔚很关心酒店的事啊。”
翁瑶蔚低头搅拌咖啡:“我是希望唯景好啊。唯景已经是我的一部分,如果可以,我想在唯景做到退休呢。”杯中的咖啡冒出袅绕的轻淡白烟,伴着香味窜入秦洛宇的鼻中。或许有这份心的人,才可以称之为酒店人。
“本来,约你出来不想谈公事,可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酒店的事。”
她咯咯笑起来:“秦总是想知道为什么董事长会改变主意,是吗?好吧,我可以透露一点,只能是一点点,不能再多。”
翁瑶蔚说董事长之所以会同意是因为大股东发了话,既然大股东会同意,董事长自然没理由再说不了。
“大股东知道这件事?”要说起来,秦洛宇能来唯景任总经理,也是经酒店的某个股东的力荐。唯景的股东有好几个,最大的股东就是朱必宣。“朱先生说了话?”秦洛宇跟朱必宣有时也在联系,也会讲些酒店的事,但他不会把这些自己解决不了事去麻烦朱必宣。
“别以为朱先生不知道,其实酒店里的事,他都知道。”翁瑶蔚耐人寻味地笑了出来。
“朱信方?”秦洛宇以为是朱信方说的。
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