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回了一趟国公府。
早有府里的下人也围观了升堂整个过程,飞快跑回给连氏通报好消息。
所以当姜嬴带着二哥到的时候,连氏、大哥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一起在门口笑盈盈的迎接她。
祖母更是,一看到她,立马就上前亲昵的抱住了,嘴边不停歇的夸着,“好嬴姐儿,我们国公府的福星,若非是个女孩子,又许了人家,我老婆子真巴不得让她来继承国公府才好。”
“女儿家如何,她呀,不逊色于男子,国公府交到她手上,我老婆子更放心呢。”
几句话,鉴定了姜嬴不可磨灭的地位。
姜元毅是个傻的,闻言不说生气,反而跟着起哄,“祖母,您可别顾忌我,我赞成,举双手赞成,只要妹妹愿意,我给他当跑腿的一辈子!”
如此有违纲常的话,在别人家,早闹翻天了。
国公府上下却都习以为常。
甚至姜元臣这个饱读诗书,恪守伦常的读书人,都没有表示半点质疑。
这让族老姜品槐的长孙,肩挑了家中重担的姜宁修,大感惊奇,“早就听说伯祖母开明,大房才日益昌盛,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他旁边,黑瘦一点的姜进涛,是三房的次子。
性子相对腼腆,嘴也没那么甜,只知道傻傻的将手中礼物递给姜嬴,“姜妹妹,上次你的归宗宴,是叔公代表我们来的。初次见面,妹妹笑纳。”
姜嬴从祖母怀中起身,目光略带诧异,动作却是不自觉的慵懒娇软,给姜宁修和姜进涛都看愣住了。
心说这个堂妹,好生漂亮,玉骨天成,不娇而媚。
便是二房三房出名的妹妹们,也稍逊一筹。
关键,她还有一手好医术,且胆识过人……
这次姜元朗的事,族里长辈们听说后都觉得无比棘手,这才让兄弟二人过来跟着打点一二。
虽然几房早不群居在一块儿了,各自也有各自的生意活路,但同一个姓,打断骨头连着筋,何况大房官居高位,只要不倒,他们二房三房都跟着受惠。
“嗐,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客气。”老夫人轻轻拍打着姜嬴的手,介绍一番之后,笑着催促,“走走走,外头说啥,里头说去。”
姜嬴这才知道,两个青年原是她堂兄。
前几日倒是听祖母提过一嘴,说族里蛮关心大房的,只是很多事情他们鞭长莫及,也插不上手,但如果需要使银钱,只管开口,族里不会不管。
这边又立马派了两房精心培养的小辈过来帮忙。
属实是相亲相爱的家族了。
大家坐下来,姜宁修带着姜进涛,立马给连氏行了大礼,面露惭愧,“父亲和三叔一个在盐矿上,一个下江南实在抽不开身,这才叫我和进涛入京听伯祖母指挥。
“怪我们,路上耽搁了时间,早晨一入京,就听到元臣堂弟舌战公堂的消息,一时不知道去公堂为元臣堂弟撑腰呢,还是来国公府向伯祖母请安……”
东一折腾,西一纠结,好了,堂审都结束了!
不过好在,是好消息。
瞧着两个晚辈羞赧不已的表情,连氏慈眉善目的笑了笑,眼角全是开心的褶子,“无碍无碍,你们有这个心就很好了。伯祖母晓得,你们自小入京的次数不多,甚至有可能是第一次来京城,猛然间迷失方向,也是人之常情。”
姜宁修看向身旁的箱子,“谢伯祖母理解,这些,是父亲让我带来的,伯祖母别嫌弃。”
姜进涛察言观色,忙也跟着道,“我父亲也叮嘱我了,好好在京城多待几天,劝着点伯祖母注意身子。”
姜嬴边听,边暗叹这堂兄木木的好可爱啊,不禁笑出了声。
银铃般的声音使得正堂所有人都朝她看去。
姜嬴无奈起身福了一礼,“我是说进涛堂哥既然准备了大礼,还又单独给我,这般心意,我多不好意思。”
上回认祖归宗时,族中兄弟姐妹就给过一回了……
虽然她也回礼了,但毕竟一面都没见过,感觉她跟割韭菜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