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定时给你施针缓解毒性的,这次已然错过时间,不能再拖延了,明日就给你施针,你做好准备了吗?”
周沐寒不知沈凌欣为何不再问关于芙蓉芽的事情,而是突然转换了话题。
只是她的这句话,让他瞬间想起来,上一次施针时他的模样,耳尖不由得红了起来,继而红晕往面颊上攀爬而来。
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周沐寒道:“这一次可以由然尘来,正好给他找点事做,让他安分一些。”
沈凌欣微挑了眉梢:“然尘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了某些人的注意?”
“然尘似乎于毒之一道,有了要开窍的迹象。这些时日里,折腾出不少事情来,我就将他引去了你的毒字一号。本是想着让他去江湖中折腾,没想到他没有进江湖,而是招惹了庆阳长公主。”
“招惹了庆阳长公主?怎么个招惹法?”沈凌欣皱着眉问,她直觉的听出来,周沐寒话中的不对。
如果是一般的招惹,以周沐寒的权势,至少以周沐寒所表现出来的权势来说,是根本不惧庆阳长公主的,哪怕然尘做下了杀人的行径,周沐寒都能保然尘安然无恙。
周沐寒迟疑了一下,才声音低沉地回答:“然尘成了庆阳长公主的入幕之宾。”
闻言,沈凌欣瞬间睁大了双眸。
然尘和庆阳长公主?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庆阳长公主再尊荣高贵,毕竟年纪在那里,只说然尘那般说风就是雨的跳脱性子,又是个喜医术,急于学毒术的,他做了庆阳长公主的入幕之宾……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沈凌欣当即问道。
周沐寒微微摇头:“我先前去见过然尘,他在庆阳长公主府不肯出来,更不肯跟我回去,只说与庆阳长公主情深义重,要我不要干涉他。”
情深义重……
沈凌欣觉得瞬间无法直视这四个字了。
“那……恐怕即便我肯教他幻天针法,他也未必肯回来吧?”
周沐寒沉默了一瞬后说:“会。只教与不教在你,无需勉强。”
沈凌欣瞬间明了他话中的意思,即无需为了让然尘回来,而把幻天针法教给旁人。
周沐寒情知,幻天针法与那种珍奇药方毒方一般,皆是轻易不可外传之秘。
沈凌欣就点了点头道:“我会斟酌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还要与我说?”
想来他在此处等她这么久,该不会只为了说芙蓉芽,以及然尘的事情。
而且,虽然与周沐寒相处时间不是特别多,但沈凌欣却有一种自信,相信周沐寒与她提起芙蓉芽之事,只是在与她说,而并非是想要她出面解决。
这也就是方才她忽然转换话题的原因。
而周沐寒听到沈凌欣的疑问,微微抬了眸子,仔细地看着沈凌欣,仿佛在研判什么一般,随后与她说出了一番话来。
一夜近乎无眠,好不容易睡着,沈凌欣却忽然被哭声吵醒。
“敛秋,发生什么事了?”沈凌欣皱着眉。
“姑娘,可是吵到你了?奴婢就说,该去把二姑娘的嘴堵上的。”敛秋恼恨地走进来,“是二姑娘,她不知是不是发失心疯,拖了病恹恹的聪少爷,在老夫人门前哭,只说要老夫人拿银钱出来,好赎回徐姨娘。”
这样撒泼打滚的行径,确实不太符合沈明薇白莲花的形象,且还拉着昨日刚解毒的沈明聪,的确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