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欣暗暗心虚,自是好生安抚了一番栖霞公主。
而栖霞公主似乎有心事,在高兴自己的病医治好了之余,总是握着沈凌欣的手不放。
不但如此,她还逮着机会,就想撵周沐寒走,只想她一人粘着沈凌欣,像个吃醋的孩子似的,让沈凌欣很是无奈。
只是,周沐寒有他自己的打算,自是不会听栖霞公主的摆布。
不过,当他看出沈凌欣想单独与栖霞公主待一会儿之后,便表示先行去休息,便回了这些天他在文顺侯府暂住的房间。
二人皆是没有留意栖霞公主眸中,一闪而过的意味不明的光芒,更没有人察觉,那间房间里也并无周沐寒的身影。
而沈凌欣好不容易哄着栖霞公主睡下,便从水沁口中,得知了司白一事,遂急忙去看司白。
“姑娘……”
司白见了沈凌欣,刚喊了一声姑娘,眼泪就滚了下来。
沈凌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司白诊了脉,又吩咐人去抓药回来,煎给司白喝。
“姑娘,奴婢没有勾引少爷!”司白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
“我知道。你好好养着,这个仇我会替你报回来的。”
“姑娘……”
“别哭了,喝了药就睡觉,睡醒了好好吃饭,早点好起来。”
“奴婢知道了。”司白应着,而且她也确实很是虚弱,喝了药之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留下执青看顾着司白,沈凌欣就带着水沁与敛秋出了卧室。
“水沁,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奴婢该做的。”
“接下来还要再辛苦你一遭。”
“姑娘尽管吩咐。”
沈凌欣就吩咐了几句话,水沁领命而去。
“姑娘不是说要给司白报仇吗?怎么……”敛秋很是疑惑不解。
沈凌欣微微勾了唇,却并不解释,只是转而问道:“张氏最近在做什么?”
敛秋微怔,回过神来后禀道:“念冬说张氏最近似乎也迷上了拜佛诵经,竟然去与夫人抢小佛堂。林嬷嬷记得姑娘的吩咐,劝着夫人把小佛堂让给了她。张氏现在日日去小佛堂拜佛呢。”
沈凌欣心中冷笑,张氏会安心拜佛诵经?恐怕未必。
如此想着,沈凌欣就与敛秋到延寿堂转了一圈。
因着先前水沁几乎将府中护卫,全都给打趴下了,所以她们二人没有惊动任何人,就顺利了到了张氏的床前。
张氏以及她身边伺候的人,都因着中了毒而昏睡了过去。
敛秋掀开床幔看了一眼,顿时吃了一惊,道:“姑娘,这是张氏吗?”
张氏不知是因着上了年纪的原因,还是性情使然,并不似其他府上的老太太那般长相富态、眉眼和善,而是有些许瘦削的,面色也偏暗沉,可床上躺着的人竟然面庞圆润,白白净净的,那模样就仿佛多少时日,不曾见过阳光一般。
沈凌欣也不由得微微皱了眉,伸手搭上了张氏的腕脉。
半晌之后,沈凌欣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