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沈凌欣如此,能思源沉了脸色,他察觉有些不妙,对方似乎当真是成竹在胸!
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女人,怎么可能先是窥破其中奥秘,还有办法来验证!
沈凌欣不管能思源什么想法,只施施然地与周沐寒一起回了坐席。
验证的办法,她已经与周沐寒说过,周沐寒自然吩咐了下去,不用他们二人亲自动手。
伴随着奇石与板架被分开,先前那名青袍卫再次上前搬动奇石,果然轻松得多了,还搬着绕殿走了一圈,向众人展示着,奇石果真没有那般沉重。
能思源的脸色,在奇石与板架分开之时,就已经难看的不能更难看了,待青袍卫绕殿一周,将奇石重新放回板架上之后,他几乎要瘫倒在椅子上。
完了!
他此次是惹下大祸了!
就算他们能家在峰洪国权势滔天,恐怕也保不住他了!
“能大人,请吧。”此时,沈凌欣忽然开了口。
能思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请什么?”
“请能大人亲手为皇上身边的公公布菜。”
“什、什么意思?”能思源还是没有回过神。
沈凌欣做特别无辜状,道:“能大人亲口答应的,若是我窥破奇石沉重天机,必亲手做一件事。我不求能大人与我家侯爷脱靴研磨,只请能大人为汪庆生汪公公布菜,能大人也要出尔反尔吗?”
“能大人或许不知,汪公公可是吾皇身边最得脸、最受重用的内侍总管,能大人能为汪公公布菜,代表着对吾皇的恭敬,是两国的情谊展现,能大人该当觉得荣幸才是!能大人,请吧。”
能思源看看沈凌欣,看看汪庆生,再看看政渊帝……
让他堂堂峰洪国使臣,当着他们这些使臣的面,当着雨墨国文武百官和一众女眷的面,给一个内侍布菜,可谓极致的羞辱!
可对方已经明言,给内侍布菜代表着对雨墨国皇上的恭敬,是两国的情谊展现,这让他根本避无可避!
能思源沉着一张脸,仿佛去参加丧事般,四肢沉重地走上前,接过小内侍递过来的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汪庆生布菜。
而汪庆生能在政渊帝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岂是没有心机之人?
只见他虽然满脸堆着笑,却是伸手指了几样特别难夹起来的菜式,还特别与有荣焉,高兴地冲着政渊帝说道:“皇上神威,就连峰洪国臣民都能感受到啊!奴才这真是占了您的光,能得峰洪国能大人亲手布菜!奴才真真是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请能大人多布一些菜,以表奴才对皇上的敬仰之心!”
能思源听的想摔筷子!
你表敬仰之心,凭什么让他多布菜?
还有,这是什么破菜,怎么滑溜溜的像条泥鳅一般,怎么都夹不起来?
待能思源好不容易布完了菜,脸色都快涨成紫红色了。
而汪庆生则是笑眯眯的冲着他道谢:“多谢峰洪国能大人为杂家布菜,能大人辛苦了!皇上,奴才以为该为能大人上一壶好酒,好好庆祝一番。”
“哈哈哈,说得好!来人,给峰洪国使臣上最好的美酒,庆贺雨墨国与峰洪国情谊长存!”政渊帝很是高兴。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