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强忍着揭开盖头的冲动,安然地与欧阳靖拜了天地,被送入洞房。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床沿,心竟然有些不平静起来。
与跟欧阳明成亲不同,那次的心是一片漠然的,而这次,这次竟是有些微微跳动的。容颜眼睛看着自己的掌心,应该是对欧阳靖愧疚的原因吧。他若是知道了自己嫁他的目的,怕是会气疯的吧,甚至,会恨不得,杀了她。
毕竟,她嫁他的原因不纯。虽然,他也是有目的的,但是,至少他的目的是告诉她的。而她的目的,却是瞒着他的,是不可告人的。
没多久,房门打开。欧阳靖走进房内,一步一步。容颜的心跳动的越加快,他一步步的,像是踩在她的心上,有些沉,有些闷,像是什么东西填满了心,却无处发泄,她只能深深地呼吸。
欧阳靖到现在还像是在梦中,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娶了她。自从梅林相遇,娶她,便成了他的理想。立时两年,他终于娶到了她。说不激动是假的,甚至连指尖,都是微微颤着的。
他上前,温柔地掀开红色的盖头,她的脸微微垂着,长长的睫毛挡着她清澈的眼睛,整个房间的红色,映的她的脸也微微的红。看到这一幕,欧阳靖的呼吸陡然一窒,眼底柔成了一片。连整张脸上,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柔情。
他抚上她的脸,轻轻地,温柔地,指尖带来的触感让他整个人微微一颤。她抬眼看向他,男子俊美如画的脸上,竟满是柔软的温情,他的眼睛像是深海一般,让她看不透彻。却隐隐觉得,是温柔的。
他蹲下,蹲在床前,看着她。身子矮了她一截,看的却更加真切。女子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花般淡雅动人。他一时看呆了去,人越加地贴近了她,勾了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味道一如想象中那般甜美,他舒服地叹息,她的味道,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真希望能这样吻下去,一直吻到天荒地老也好。
她微微低着头任他汲取,他的舌温柔霸道地窜入她的口中,他的吻越加深入热情起来。容颜有些不可思议,欧阳靖明明看上去是这样冰冷淡定的人,为什么这吻却如此热烈,就好像能燃烧了彼此的生命那般。
他吸着她的舌不放开,手也开始四处游移。他站起身,将她压倒在床上,手撑着身子,确定不会压坏了她,却又跟她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的吻开始四处游离,到脸颊,到眼睛,到耳朵,到脖子,容颜闭上眼,闻着他身上清浅的味道,心脏微微跳着。
他的呼吸越加炙热起来,见女子脸颊微红,眼眸含着一层水气,如此的魅惑。整个人越加火热起来。他吻着她,像是怎么也吻不够。这一刻,他想了足足两年,步步为营。
她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年,只觉得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直到身上微微一凉,她才惊觉,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坦诚相见了。她突然有些慌乱起来,这般做了,就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她就是他的人了,那她要是再骗他,就会天理不容了。
容颜虽然活过一世,但自己只能给能一辈子在一起的人,这样的想法已是根深蒂固。她的想法很简单,两个人如果在一起了,就一定是爱了。不爱是不会做的。爱了,就不能再有欺骗,但她却还在骗着他。
想到此,她的面色突然苍白了下来,眼神有些慌乱,推拒着他,摇着头:“不行,不行的。”
欧阳靖感觉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胸膛划过,眼神越加灼热起来。听到她的话,他微微一愣,眼神有些冷淡了下去,心底凉成一片。还是放不下他吗?
容颜见欧阳靖这般冷静的看着自己,心微微一动,回神才想起他看着的是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想也不想地便要放开,拉过一旁的被子,脸越加地红了起来。
欧阳靖见容颜这般红着脸,局促无措,娇俏可爱的样子,眼神渐渐地温软了起来。他清浅地吻了吻她,将她抱在怀中,拉过被子细细地为她盖上,渐渐地稳着自己的呼吸。
容颜看着他,这样的他,真的不像是平日里的欧阳靖啊,平日里,他冰冷如寒霜。这会儿,却魅惑热烈的像是岩浆,烫红了她的身子。这样难受,他却依旧这般地抱着她。若不是身下抵着的感觉,她真的会以为,在情事上,他也是能这般的收放自如。
容颜只得红着脸,这样至少还是有余地的。这样不爱他,就不怕他也不爱自己了。反正,他本就是为她的身份才娶的她。所以,暂时就先这样。不能爱的,爱了就完了。
想到这里,容颜的眼神渐渐的淡了下来,除了眉目间染着情,整个人又变成以往的温软。欧阳靖眼眸微垂,眼底藏着淡淡的伤,身体难受,但是哪里及得上心里的痛?
她放不下他,光是这一点,他欧阳靖便已经陷入无边的深渊了。她为他守着身子,为他守着心,他看着她守,成全着她。为了爱她,他几乎已经低到了尘埃。
容颜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便睡了过去。今天凌晨就开始折腾,她实在是有些累坏了。欧阳靖僵着身子不敢动,全身又开始滚烫起来。这般赤果地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满足幸福,却也自食其果。
是啊,自食其果。他欧阳靖就是犯了贱,明知道她不爱他,却偏偏要娶了来折磨自己。但他实在没有理由不娶她,没有理由不爱她。她是他的理想啊。
有人说,一见钟情这样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欧阳靖却觉得不对。他相信一见钟情,自从梅林相见,他就已经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