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初贴过去,额头与蔚惟一的相抵,他灼热的唇擒住蔚惟一的厮磨着,宠溺地说:“傻老婆,我不懂你,还有谁懂你?我只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蔚蓝集团是你父亲的心血,而蔚墨桦死了,你还能把蔚蓝集团交给谁?一旦交出去了,蔚蓝集团就不是你家的了,你想通了吗?”
“嗯。”蔚惟一点点头,两条手臂搂住段叙初的脖子,“我考虑好几天了,也有了人选,准备在五月份时就把蔚蓝集团交到那个叔叔手里。”
段叙初听后很欣喜,原本他就不想让蔚惟一每天那么累,他希望蔚惟一最好不要上班,让他当公主一样保护在他的城堡里。
书房的家具颜色幽深,柔和的灯光下段叙初眉梢眼角俱是笑意,重瞳里熠熠生辉,“好,你若是继续做下去,我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而你不想上班了,就留在家里。我娶老婆是用来疼的,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切有我呢,我会养你一辈子。”
蔚惟一抱住段叙初的腰,依偎到他的胸膛里,“我可以去别的公司找一份轻松的工作。不管怎么说,自己也要独立,不能总靠你,不然哪天我离家出走了,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那怎么办?”
“说什么傻话呢?”段叙初将蔚惟一拉出来,手掌抚上她的脸,灯光下他墨色的深眸凝视着她,郑重其事地说:“不许给我开这种玩笑,我们必须约法三章,1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离婚,2是不能吵架了就离家出走。。。。。。。。。”
蔚惟一打断段叙初,“前提是我们根本不会吵架,还哪来的离家出走之说?我觉得我们约法三章应该是你不允许我看别的男人,不允许我和别的男人握手,不允许我接受别的男人的礼物。。。。。。。。。如此等等,才是最现实的。”
段叙初忍俊不禁,低头用柔软的唇覆上蔚惟一的,“小妖精,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蔚惟一甜蜜地笑,纤柔的身子埋在段叙初坚实的胸膛上,她有些昏昏欲睡,“我们可以去睡觉了吗?”
“你先在我怀里睡一会,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段叙初用强壮的臂弯把蔚惟一安置在胸膛,他的手放在键盘上敲打着,继续给黎傲发着邮件。
蔚惟一睁开眼睛看着邮件里的表格和数据,半天没有懂,只知道段叙初是在算账,她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
“黎傲如今刚做上m2k的首领,很多东西不太熟悉,如今又到了组织里上半年分红的时候,我教他怎么做。”
蔚惟一闻言一愣,“你是说你把首领之位给黎傲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嗯。”段叙初的语气淡淡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就跟惟惟你一样,我也追求简单的生活,m2k本身没有什么,但因为很多人觊觎m2k,所以才会有太多血腥和杀戮,我想给你和囡囡绝对的安定。只是另一方面我身为男人,就算挣的钱足够了,也不能整天游手好闲一事无成,所以我才回去接管段家财阀。”
这个结果让蔚惟一很感动,毕竟m2k是黑势力组织,段叙初杀人放火触犯法律,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担心段叙初和手底下的人会有被警方抓住把柄的那一天,而如今段叙初为了她退出m2k,开始洗白他自己,蔚惟一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蔚惟一猛然推开段叙初的电脑,转过身就去解段叙初的衬衣扣子,“不要做了,这个时间点了,我们应该做更有意义的事。”
段叙初挑挑眉毛,一把将蔚惟一抱坐在书桌上,挥开电脑和文件到地上,他一边喘息着吻上蔚惟一的唇,火热的大手握住她胸前的那一团,包裹在带有薄茧的掌心里肆意揉搓。
不一会蔚惟一就瘫软在书桌上,半躺在那里灯光下身体构成一条优美的曲线,白瓷一样的肌肤泛着光,段叙初扶住自己的硕大猛然顶入进去。
窗外下着小雨,一室的春光旖旎。
***
裴毅贤接到电话后赶去某个住所,院子里的蔷薇花丛前,裴廷清就坐在那条长椅上。
天空中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淋湿裴廷清的头发,蒙上一层雾气,阴影中他穿着黑色衣服,如完美却没有声息的雕像一样,仿佛与漆黑冰冷的雨夜融为一体了。
裴毅贤走过去站在裴廷清的身侧,陪他一起看着白色的蔷薇花,过了许久裴毅贤低声询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雨水顺着裴廷清的发线滑落而下,染湿他纤长的睫毛,他隔着一层水雾,仿佛看见那年14岁的裴姝怡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蔷薇花前对他很甜美的笑,“堂哥,我叫裴姝怡。”
忽然间心痛如刀绞。
他记得那次他问她,若是他放她自由,她会选择去哪里,她说择一方城池,一个人孤老。
“择一方城池,一个人孤老。”
***
几天后,裴言峤从拘留所里出来,坐在车子上经过某个电视墙时,裴家财阀发布消息称上一任掌控人裴廷清于昨晚病逝,裴家财阀的新任掌控人是裴廷清的二弟裴毅贤。。。。。。。。。。”
裴言峤番外
我听到裴廷清病逝的消息后,就像我最初霸占蔚惟一来报复段叙初一样,我丝毫没有体会到报复的快感,我低着头坐在车子里,浑身冰冷心在颤抖发寒,拳头紧紧攥在一起,胸腔里翻滚着,竟然形容不出此刻太过于复杂的心情。
不悲不喜,我有一种命运如此结局就是这样的淡然,甚至可以说麻木无所谓的心态,这其实很可悲,人活着若是没有能让你或疯狂,或歇斯底里,或刻骨铭心,或悲痛欲绝的一些事,而像我此刻这种行尸走肉一样,那么人来这世上走一遭,又有多大的意义?
我自己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裴言瑾把车子停下来,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肩上,沙哑地叫着我的名字,“言峤?”
我抬起头望向裴言瑾,唇畔勾着一抹笑,但裴言瑾的眼睛却红了,他大概是伤心裴廷清的死,也大概是过于心疼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的我,我对他摇摇头,“我没事。”,但下一秒却有一大颗泪珠子砸落下来,猝不及防连我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从记事起我只为三个人哭过,第一个是段叙初,年少时他为我枪杀了组织里的某个人,被惩罚后差点丢掉性命时,我哭过;还有一次是那天在医院里段叙初跟我决裂后转身往门外走的那一瞬间,他背对着我没有回头,他不知道我流了泪。
而第二个让我哭的人是蔚惟一,她失明又失去孩子的那段时间,她在医院里治疗,有天晚上我偷亲她的额头后,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凝视着她苍白的睡脸,我忽然掉了泪;再后来是她告诉我她又和段叙初在一起了,还我2亿那次,我喝醉酒在裴言瑾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最后我知道她和段叙初结婚。。。。。。。。。。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那大概是因为没有到伤心处。